但是,这一刻,她却不想示弱。
“是吗?”许二漫不经心地问,还是笑着。
“当然,我高二就交了男朋友,前几天才分的,你以为呢?”董小葵继续死鸭子嘴硬。
许二笑看着她,又用那手指轻轻反着拂过她的唇,一下子低下头去,几乎是触碰着她的唇,低声说:“我的眼力向来很好,这里只有我到达。”
他的气息,平心而论,很好闻,缭绕着,像是某种醉人的酒酿。可是,这人偏偏是那么恶劣的。她不由得屏住呼吸,视线飘远,看着梳妆台那边反射的壁灯光,是黄晕的温暖。
“你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等一下如何诚心感谢我?这会儿,只是我教你如此才叫伺候人,前奏而已。”许二的话语冷冷的,一丝余地都不留。
董小葵听在耳朵里,觉得毛骨悚然,背脊森森的寒。
娘的,他这样折磨自己一番,还说才是前奏。
自己不过是借了他的名号一下,他就要这样折磨。如果是他的敌人,他不是要竭尽酷刑,折磨致死?
怪不得那群女人见到他,都是本能的害怕,怕不只是惧怕他的地位吧?说地位,戴元庆肯定也不比他低。叶家也不一定会比许家差。可是,董小葵明显感到他走到周围,那些人更惧怕他。
这人的恐怖之处,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许家的地位。
到这个时候,董小葵才真正有些怕了。身子不由得本能一缩,想要逃开他的禁锢,许二却是一下子俯下来,猛然咬住她右边耳垂,辗转裹挟。
董小葵身子一怔,只觉得他温热的气息在飞流转,带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夏日里茂盛的植物所散出的气息,氤氲在周围,撩拨着心。
而那裹挟的动作,力度都恰到好处,董小葵只觉得有无数羽毛轻轻扫过她的皮肤,一遍一遍的,扫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一片羽毛,风一吹就可以随着风飘荡。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
迷迷糊糊里,许二再度吻上她的唇,辗转轻柔,一寸一寸的如晴空里飘忽的丝线,那样柔软。她似有所觉,却是不由得轻启了唇,他便是侵略如火。
她若有所惊觉,不由得“啊”一声,却是一点力度都没有,猛然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许二,那张脸紧闭着眼,眉头蹙着。
董小葵呆住了,许二却是一下子离开她的唇,直起身,微微一笑,说:“这样敏感,这样轻易被撩拨,你还没开局就输了。”
董小葵瞧着他,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反驳:“是许少弄错了,我没有跟你下棋,我只是感谢你帮我。”
“感谢你帮我”几个字,董小葵咬得很重,因为这几个字到现在已经变味,很让人膈应。
许二再一次,伸出右手,食指并着中指轻抚过董小葵的唇,冷笑着说:“要让我达到你刚才的感觉这才叫伺候人,懂么?”
董小葵还是抿着唇。许二却慢慢翻身,半躺在一旁,拉了被子盖着,懒懒地说:“现在,伺候我喝酒。”
董小葵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头却偏过去瞧着那血液一样的酒,然后伸手过去端了一杯过来,慢慢坐起身,想到刚才他逼她喝那一口酒的场景,心里还是慌落落的。暗中咒骂这个男人,真是太过毒辣,对她施行过一遍折磨,还让她自己再折磨自己一次。
不过,谁让自己把自己逼到这般境地了?罢了,罢了,神马都是浮云。
她鼓足勇气,端着杯子,慢慢挪到许二身边,这一刻,也不敢瞧他。抿了抿唇,又在心中喊了好几声“董小葵,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了,就会过去了”,她这才一仰头,喝了一口,正准备扭过头去。
许二忽然起身,将她一拖,一捂她的嘴,逼迫她自己将那酒吞下。
她不住地咳嗽,许二却将她往床上一扔,自己下了床,快地往外间走。
他的行为太诡异,董小葵喘息着,拍着胸口咳嗽。许二却又从屋外走进来,手中拿着白色的丝绢,度非常的快,几乎是一下子****来,将董小葵压住。
“放开。”董小葵挣扎着喊,语气慌乱。
“晚了。”许二吐出这两个字,压在她身上,将她的手绕过头顶,用他手中的长丝绢将她绑起来,系到床柱上。
那手法干净利落,董小葵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放开。你这样不符合规则,我只是感谢你,我不是——”董小葵这会儿是真正地怕了,有大难临头的感觉,语气都带着哭腔。心里一直在怵,想:会不会有皮鞭之类的****动作。
这会儿,她是真的害怕,真的后悔,这个男人天生阴冷。真是被此岸彼岸一语成谶啊,有时候明处的敌人比暗处的更强大。
“你记住,规则是属于有足够实力的人,没有实力的人,永远没有资格说规则。这点,你应该懂得。所以,别天真了。”许二将她绑好,坐在她身体上,一手支撑着他自己的身体,另一手的指头,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抚过她的嘴唇,显得那样不屑而轻浮。
董小葵只觉得无比的屈辱,鼻子酸,不住地摇头,躲开他的轻薄。
“落子成定局,举手无悔。游戏已经开始,就必须分出结果,这就是规则。”许二慢慢地说,董小葵瞧他一眼,他的脸上是平素里的那种清冷。
“我只是说感谢你而已,没有玩游戏,也没有下棋。”董小葵慢慢地说,语气有些委屈而可怜,眼泪倏然蓄在眼里。
许二瞧着她,眉头又蹙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然后放在唇上的手转而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动作很轻柔。
董小葵就这样瞧着他的脸,清冷的神色,眉头紧蹙,像在沉思。她略略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董小葵略松一口气时,许二的手一下子抓着董小葵睡袍的领口,往下一扯,空气的凉薄倏然在皮肤上蔓延。
董小葵双手被束,动弹不得,在许二扯睡衣的刹那,出于本能,不由得哭喊:“求你不要。”
这一哭,不可收拾,她竟然是闭着眼睛哭泣起来。顾不得一切,像是所有的伤心,所有的难过都要哭尽,眼泪扑簌簌地流。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许二翻身在一旁,为她整理好睡衣,又替她盖了被子。这举动太诡异,难不成他又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