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时月收敛神色:“霜降,你照顾二小姐尽心尽力,辛苦了。但是这份尽心尽力,还是控制在你的本分之内最好。”
霜降呼吸一紧:“奴婢多谢大小姐提醒,奴婢告退。”
秦时月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深沉。
霜降明明是沈家调过来的,最后却跟着渣爹和假千金一条心。
秦时月回到房间看了会儿医书,便准备更衣休息。
“小满,这些日子你看顾好霜降,我怕她毛手毛脚,出了岔子。”
小满心知肚明:“奴婢明白。”
一夜无梦。。。。。。
“大小姐,大小姐!”
翌日清晨,秦时月还在睡梦中,就被催促声叫醒。
秦时月坐起身,睡眼惺忪,一肚子起床气:“出什么事了?”
“秋霜来了,说是夫人梦魇,怎么都叫不醒!”
秦时月瞬间清醒,随便穿了件衣裳,匆忙赶到了母亲的房间。
秦牧阳陪在身边神色莫名,秋霜蹲在床边不停地呼唤,试图叫醒沈如玉。
“母亲。。。”秦时月过去查看状况。
沈如玉躺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双目紧闭,眉头微蹙,额头汗珠密布。
典型的梦魇之症。
“你来做什么?”秦牧阳很不耐烦。
秦时月根本就不理他,直接握住母亲的右手,以银针直入指甲缝。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秦牧阳呵斥:“孽女,你竟敢用银针扎你母亲,你心思怎可这么毒?!”
呵斥完,又吩咐院里伺候的家丁:“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拉开?”
“沈立、沈七,请侯爷下去休息!”秦时月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秦牧阳被架着强行退到一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咳咳咳。。。。。。”第二根银针扎下去后,沈如玉疼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夫人醒了。”秋霜松了一口气。
看见夫人被扎醒了,秦牧阳面色有些尴尬,想过去,却始终被二人拖着。
“母亲,您怎么样,好些没?”秦时月扶着母亲坐起来。
沈如玉看看周围,最终把目光落在秦时月身上。
秦时月抬眸对上,只见母亲眼眸通红,眼底蓄满泪水,手也有些抖。
秦时月不明白母亲的情绪为何这么强烈,像极了经历生离死别后的重逢一样。
“母亲,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如玉强忍住情绪,看了看周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阿时说说话。”
秦牧阳奇怪:“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阿时快成亲了,以后就要常住宸王府了。”沈如玉看了秦牧阳一眼,“都出去吧!”
丫鬟们出去了,秦牧阳也被沈立和沈七请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时月觉得母亲方才看向渣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和厌恶。
若说之前母亲的恋爱脑清醒,对渣爹和假千金的态度也是慢慢转变。
断不是像方才那般,骤然腾升出恨意和厌恶的情绪。
房门紧闭,秦时月忽然被沈如玉牢牢地抱住,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