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凤梧宫的苏漫漫,自赵呈渊离开,那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秋叶关了门,确定不会让人现异样,她麻溜地从床上坐起。
此时精神抖擞的她,哪有半点晕迷之人该有的样子。
以前她很看不上那些嫔妃装弱博关注,突然现这一招对赵呈渊挺好使后,她只能说:真香!
气晕是装的,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给赵呈渊说她欺君,醒了她就继续待房间了。
这事,就只有她会秋叶知道。
她并不确定,赵呈渊真的会为了帮她留住一个宫女忤逆苏太后的话。
直到这天过后,再没有人来她宫里要把秋叶带走,她才放心。
不过,自带那天之后,宫里关于她的谣言又多了一个。
说她因为没了孩子,得了失心疯。
再加上赵呈渊一直禁她的足,都以为是他怕她出去伤人。
以致于这谣言就更像那么一回事。
苏漫漫对于这个谣言倒无所谓,并且因此,那些嫔妃怕被她伤,都十分自觉地与她保持距离。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觉。
秋叶的事解决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刚放上,很快就有另一块给她堵上。
自打赵呈渊在她宫里留宿了一次,就连着好几天都往她这来。
美其名曰:照顾。
可他明明只是来睡一觉,顺带气她一下,哪有什么照顾。
苏漫漫看在他帮自己把秋叶留住的份上,忍了他几天,并希望他自觉得,赶紧待腻歪滚得远远的。
然而,他好像并没有这个自觉。
于是,在他再一次不自来的时候,她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换一个寝宫去睡!我床都给你睡臭了!”
看着堵在门口叉着腰,仰着头,气势汹汹的苏漫漫,被拒之门外的赵呈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
每日来前都会沐浴更衣焚香,不可能有异味。
他不接受这个被拒之门外的理由。
“皇后要这么说,朕下回自带被褥?”
苏漫漫:“……”
这是重点吗?
这人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个皇帝,这后宫里的嫔妃可不止她一个。
他天天往她这里来,先不说她烦不烦他,他的那些女人们,肯定又在背后对她说三道四了。
他不在乎名声,她还在乎呢!
赵呈渊见苏漫漫不应声,也没有放行的意思,也不慌。
“既然皇后真的不想让朕来。”
他顿了一下,苏漫漫以为他是想开了,要自行离开,结果话锋一转……
“那只好辛苦一下皇后去朕宫里了,毕竟太医说了你现在不能受刺激,朕也不能那么不讲理。”
“……”
真是好道貌岸然的话!
“我才不去!”
“又不让留你宫,又不去朕宫,那你想去哪?找个露天的地方,以地为床,天为被,还能看月亮数星星?那还真是皇后想得周到!”
“你想得美!我就是单纯的想你滚!滚得远远的!”
“在外头恐怕不太方便。”赵呈渊正了正色,“但回房间关了门,皇后还想看,朕可以考虑滚两下。”
苏漫漫的表情,那是抽了又抽。
她从前怎么就没现,这人居然这么无赖。
见她软硬不吃,她不装了,她摊牌了。
“除非你今天不走这个门就能进房间,不然别想留下来!”
她这里的窗户可都关紧了,不走门,他根本不可能进到房间。
她就不信,他会上房揭瓦,从屋顶上跳进屋。
“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