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皇宫里的赵呈渊揉了揉自苏漫漫离宫后,就喷嚏不止的鼻子。
人已经出宫两天了,暂时还没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回来。
他能猜到这人在外头没少骂自己,依旧对自己的安排,还算满意。
但事实却是,苏漫漫不是在宫外老实,是她在干的事,外面的人,不太好往宫里传。
比如此时此刻,邱青阎和纪南吉看着视他们如无物,已经乔装打扮成普通公子哥,鬼鬼祟祟从眼前溜过的某人,就两字:心累。
他们知道盯着好动的皇后娘娘是个苦差,但不知道,这么难。
她确实如赵呈渊所愿的那样,不再想着摸邱青阎的腹肌。
只是从进寺第一天开始,就开始盯着那些墙的高低,琢磨着从哪爬出去更合适。
至于为什么不走大门,自然是为了不让苏太后知道。
她这次虽是随行而来,但“身体抱恙”这几个字,让她并不用时刻伴在苏太后身边祈祷。
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客房休息。
作伴这活,全落在了柳明月的身上。
苏太后的本意是让她好好休息,她却是一点也闲不住。
想着难得出宫一趟,正好趁空档,到城里去转转。
只是,已经两天了,她一次也没有成功溜出过安国寺。
“皇后娘娘,这墙都快要被您爬打滑了,歇歇?”
正在费劲爬墙的苏漫漫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到站在身后的邱青阎和纪南吉,没有丝毫被抓现行的心虚。
“你们就不能假装没看到本宫吗?”
她的理直气壮,让身后的两人,面面相窥,无语以对。
他们倒是想假装没看到,但这人要是出去,出了什么事,可没法跟宫里的那位交代。
道理他们已经讲了两天,但这皇后娘娘并没有听进去。
不然此时此刻就不会在这里爬墙了。
“皇后娘娘,您要是再这样,属下很难办的。”
开口的还是纪南吉。
“属下要是难办,就只能飞鸽传书回去给陛下了。”
邱青阎在心里默默地给纪南吉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就算身为御林军副将,也就只敢主劝,这种带着威胁的话,可不敢说。
“纪南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缺德?”
苏漫漫是不高兴的,但这个高兴,不是针对纪南吉。
她好不容易才出一趟宫,想着对那人眼不见为净。
这人倒好,一天在她耳边提起八百遍。
她都要怀疑,赵呈渊是怕自己出宫几天就乐不思蜀,把他忘了,这才特意安排一个人跟着,时刻提醒他的存在。
她越想越气,但这个气又不能撒在旁人身边。
于是一转念,决定换个思路。
“说!渣皇是不是许了你什么好处?本宫双倍,不,十倍给你!”
她实在是不想再听到那闹心人有关的任何字眼了。
“皇后娘娘您误会了,陛下并没许给属下任何好处,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才不得已……”
“都没有好处,你迫不得已个什么?”
苏漫漫看对方急着要解释,毫不犹豫打断。
“反正这墙,本宫今天必定要是翻出去的,你就算飞鸽传书也拦不住。”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
“反正你们都现了,你们要愿意,就跟着一起,不愿意,本宫也不强人所难。”
说着,一把跃上了挨着墙头的树,故摸着距离,跳到了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