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续他可以考进太仆寺,到时候,对方即使想找他的麻烦也不敢去找。
在这之前,李道长还是对黄大人道:“黄大人,令郎此举,不像是黄家人。”
好竹出歹笋。
黄给事微怔愣,他看着李乐只,回想上次算的卦象,李道长这是看出来了,不对,他上次去找李道长时,可是隐瞒身份,李道长不会知晓他是算卦的人。
李道长此言,是针对现在的他所言。
李道长再次看出来,儿子不是他亲生儿子。
黄给事心有忧愁,最后也没了同李乐只打交道的心思,他对李乐只拱手赔礼道歉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已经过去多日,宜州的情况还未送来,难道相伴他多年的儿子真不是他儿子,那他这些年,到底又做了什么。
黄给事神色不明朝家的方向走去,恰好此时,他收到来自宜州林家的信。
林家老太太传信道,说府内的表少爷要前来京中参加科考,提前来京中小住,还请他多关照一二。
两日后,那位表少爷来到黄家。
此时,黄箬已经出门去了英勇侯府,同徐凌在一起,而黄给事因休沐,尚在家中。
骤然听到林家表少爷前来,他立马派人去将人请进来,当那林家表少爷走进来的那一刻,黄给事错愣地站起身,不敢相信地看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林家表少爷居然同他发妻长得有九分的相似,这……
按理来说,林家表少爷和他发妻有几分相似也是应当的,可这人相貌太过相似,又有李道长那卦象在前,黄给事免不了怀疑面前的人正是他的儿子。
只是,他的孩子,为何会流落到林家,还成了林家的表少爷。
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给事原对李乐只所言,半信半疑,不敢全信,可见到林家表少爷的那一刻,黄给事心底便有了八分的相信,实在是太像了。
种种放在一起,若只单单一件,黄给事只当是巧合不会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离奇的事,只当林家表少爷同他发妻相似,同为一家,乃是应该。
可偏偏在这之前,他得到一卦,说他儿子不是他的,他儿子在宜州林家。
这让他如何不相信,不去怀疑,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孩儿。
黄给事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越看越觉得对方眉眼有两分像他。
又问了问对方的功课,对答如流,条理清晰,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若是他孩儿长大,定是如同他一般。
黄给事看着对方,眼神欣慰道:“林家将你养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林
琅,”林琅道。
“好好好,”黄给事连说了二个好。
他又同林琅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管家喊来,替其安排最好的院子住下。
林琅起身感谢。
等林琅人不见了,黄给事目光幽幽,又偷偷摸摸遮盖住自己的脸,戴上斗笠从后面出发,寻到李乐只的住所。
此时天色已经傍晚,李乐只住的地方清静,并无过多的人,黄给事敲了敲门后,静候在那。
等面前的门打开,黄给事看着未曾见过的少年,问道:“可是李道长的家?”
高明礼探出头,看到是一戴着斗笠,遮挡住面容的怪人,他道:“你是谁?”
“我是秋御史引荐,前来找李道长算命的。”
一听是秋御史,高明礼怒视,他可还记得秋御史先前为难他师父的作态,正要“啪”的一下关上门,并道:“不见。”
黄给事急忙道:“这次有要事要求见李道长,劳烦通融一二。”
黄给事也未想到,这次说秋御史的名号,居然不管用了,看其的衣着,应当是伺候李道长的小童,还是不能得罪的好。
高明礼道:“你稍等,我问问我师父去。”
高明礼犹豫一二,还是没有将人婉拒,万一对方真的有要事,这是种还是先问问师父最为妥当,算与不算也要师父做主。
高明礼关上门侯,立马去询问李乐只,从李乐只那得到将人带进来见一见时,高明礼这才给黄给事开门,让他进来。
黄给事走进小院后,看到院子里除了李道长还有一人,那人的面貌还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因多了一个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事,踌躇一二,还是上前同李乐只见礼道:“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