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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人(第1页)

热恋中的事包含很多,不外乎两种:该干的和不该干的。而这两种的边界在这个背景下却又显得格外暧昧。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这期间生的事有许多想说的,但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一说的。彼时最平淡不过的生活罢了,可每天都是快乐的,像是有着各种精美包装的,不同口味的糖果,温煦、安心,舒适。

此时再回忆起来像打开了旧时的铁盒。里面曾是精心收藏的糖纸,看着它在阳光下绽放异彩,他仍能准确的说出每一样糖纸中曾包裹着什么,曾是什么味道,哪一天的什么时候吃掉的。但糖纸终究是不能吃的。

回过神时,他们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搬进了一间相对宽敞的房子里,一起规划着以后的人生。

他为了赚钱,从某一天为起点,告别了“养老”的生活,努力加班。人真的努力起来还是有点潜力的,一番努力下来,被总经理看中。

奇怪吧?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还没升职加薪,却顶了个试用的头衔,进了高级办公室,吹空调,一起开会,从被别人管变成了管别人。合同上并没有实权,但是在所属的部门里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把手--部门的一把手是当年和他一起入职的,关系也不赖--不给他面子没事,但没有人会傻到不给总经理和经理面子。即便总有人跟他过不去,无所谓,他是奔着钱去的,奔着和她的幸福生活去的,这些小荆棘怎么可能绊住他?

即将升职加薪这些事,他没有告诉过她,想给个惊喜,就在今晚。

进了公司和一些同事打过招呼,他熟练地坐到高级办公室的座位,只好愣。兴奋与焦急下,他不停地轻揉无名指的戒指,那戒指上写着古体的“不辩”。

指腹下那浅浅的凹槽让他安心,这个戒指见证了太多的事,这个词同样也帮很多忙。

每次两人争吵,当有意无意地看见这戒指时,都会有一方率先闭上嘴,不再冲动地争辩一时对错。

下次,不过是她让着他。

——总经理终于进来了,显得有些冷淡。

他赶忙站起来问道:“什么结果,下来了嘛。”

“你学历不够,升职申请被总公司驳回了。收拾一下吧。”总经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就走了。

“老繁啊,老繁。你学历怎么能。。。哎呀,你也是倒霉,我特意问了,之前都没事的,就到你这标准改了,你是头一个。”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

他试图理解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就是说我被当狗耍了,是这个意思么?颜面尽失的我要像一条臭狗样滚回到几个月前的岗位上,之前我得罪的人会再次骑在我的头上?还要被人笑话着,快看这就是xx部门的腊肠狗,学历不够被踢出来了?

狗屁学历,指定是因为我没给人家舔屁股!

一股怒火顶上他的脑门,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双手因努力控制情绪而开始颤抖。我去你妈的,不干了,这什么几把玩意!他想把整个桌子砸烂,他想拿把土枪把这些傻逼都杀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怒吼着,拼命摄取着氧气的肺部令呼吸变得局促,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沸腾血液在血管里极流淌,身体已然准备好了,它渴望着,如即将决堤的洪水,在心脏咚咚有力而快节奏的推动下,一次次尝试着冲破理智。

他知道,自己绝对可以毁掉这所有,自己有这种能力。仅凭他自己。

他大可以凭借这种翻涌的激情丢了工作;打了领导;甚至是,杀了人。

然后呢?

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失业个月八的,为了还那该死的房贷吃几个月泡面,重新找到一份稳定工作从零开始;还是自己蹲个几年、几十年牢,被贴上标签出来,带着一身戾气重回社会,半百的自己坎坎为生,掏着垃圾,过了今天,不想明天。他自己当然能。

当他身为一个丈夫呢。

她能吗、他又舍得让她能吗?他已不再是他自己了。

她将与他一起背负那本该属于他自己的罪孽,那份现实的重量,那份本应由一个人来承担的东西。。。。。。

——他必须保证未来也无误的在正轨上。

那晚他对她的许诺,是从心缝里溢出来的。

他调动着全部的力量试图克制自己这份冲动。“我也没多干啥活。再说了,我不也享受到了么,别人还没这机会呢,赚的钱和之前没区别,就当用了几个月的副经理体验卡了。”他自我安慰着,阿q也好,没事,面子都是鞋垫子,赚钱嘛不寒碜。

可是。

想不通,凭什么是他来承受?!

那就不去想。这和承诺比起来,和那份责任比起来,都是小事。不去想,不去想。

他搬着自己的东西、拖着腿回到了从前的岗位。

刚坐下,便有人们过来问。

“怎么了?”

他露出了那份令自己厌恶的笑容:“没啥。”

看到这表情有的不再过问了。“他总经理不也是大学毕业么!”了解一些内幕的人,他的几个狗兄弟,不甘的帮他嚎骂,似乎这样就能替他分担心中的一些不甘。之前曾溜须的人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不变的是每个人看见他的第一句都是:“怎么了?”

有的戏谑着、有的疑惑着、有的打趣着、有的关心着、有的急切着、有的敷衍着……

那一整天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满脑子都是“怎么了?”各种声音的怎么了,各种长相的怎么了,各种动作的怎么了。

破天荒地下了几个月内的第一个早班。

回到家关上门时,门上挂着的圆镜反射出自己:几分逃避;几分尴尬;几分歉意。

有人说假笑没有皱纹,可他脸上明明就有,它们僵硬地聚在那里。他用力搓了搓脸,踩掉了鞋,拖鞋都没换,整个人面朝下拍在沙上。头疼的要命,他闭上眼用力掐着眉心,不断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

如果说人的大脑有时会乱得像一锅粥,那此时的他便是在意识即将噗锅之际用尽全身的力量和重量试图化作毅力压住盖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回来了,看着瘫在沙中的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又是“怎么了”!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再度沸腾了。

她眼见没有回答,又关切地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了啊?”

“够了!一个两个,一个两个的,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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