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稳,就隐约听见了屋内女子的呼喊,
“公子,你…”
声音娇羞且婉转,还带着丝丝的媚意,
“别急嘛…慢一点…”
这怎么听,都不会是前世陆文远口中,那个被掳走强迫的女子…
屋外的陆文远大概也觉察出了端倪,突然像是砧板上的鱼一般,扭曲挣扎,脖颈上青筋暴起,撕心裂肺地喊着,
“徐婉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这辈子为了你,我放弃的是什么?”
屋内二人的情话骤然停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随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从屋内横冲直撞地跑出,与趴在石桌上的陆文远对上了视线。
那张因纵欲过度而有些发白浮肿的脸上满是艳红的口脂印,目光充斥着懦弱与心虚。
一旁怔愣的沈辞也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蒋七公子,你怎么在这?”
“你父亲昨日还说你感了风寒,连床都下不来只能静养,十分惋惜你参与不了考试呢。”
蒋宏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慌乱又狼狈地辩解,“劳烦沈大人挂心,在下如今已痊愈了。”
说完,也不等沈辞回应,便匆匆转身,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陆文远双目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不相信自己苦苦等了两辈子、不惜放弃状元之位也要与其厮守的徐婉宁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沈辞,卑微地哀求着,
“恩师,求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吧。”
沈辞与沈氏二人对视一眼,还未点头,陆文远就像阵风一样冲进了厢房。
屋内,是好大一张床。
徐婉宁正衣衫凌乱地坐在床榻中间,低头垂泪。
她不明白,明明她将人都聚在了寺院正门,为何陆文远却能一路找到后院厢房。
原本她都要让蒋宏许诺给自己一个侍妾之位,到时候自己拿捏住人再生个儿子,以后就锦衣玉食,生活圆满了!
可偏偏让这么多人撞破了她的丑事!
如此,伯爵府那个母老虎怕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她必须另找门路!
徐婉宁感受着陆文远一步步的靠近,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将那张满是泪痕的清丽面容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中。
水灵灵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浓密的睫毛被打湿,眼圈泛红,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她细白的手指缠住陆文远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和细碎的哽咽声,
“文远…你听我解释…”
“是我太想与你私奔,到得太早才被他掳走强迫,都怪我…”
“我只是不想被他折磨才说出那样的话…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