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吻上喜歡的哥哥。
像是做了一件虧心事,他蒙上被子睡了過去,心臟承受不住,人暈乎乎地像是快要暈倒了。
第二天他尿床了。
他醒來的時候一片窘迫,坐在床上陷入思考之中,沒有和溫書郁講話,這件事也不想告訴宋晚。
「……洛川,這是夢遺了。」溫書郁還冷靜地告訴了他真相。
隨即放軟了語氣,「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不用擔心。」
他悄悄地扭開臉,因為他一直不願意動,樂於助人的溫書郁幫他換了褲子,他手指抓著溫書郁的衣角,溫書郁只是把他當弟弟。
和樓下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
他想把對方據為己有。
視線輕輕地側過去,掃到對方的手指,對方的手指蹭過他的手腕,手腕隨著紅了一片,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紅梅的顏色。
淺淡泛著淡粉,細膩像是一片雪白的藕。
第一次夢遺,溫書郁幫他洗的褲子和床單。
如果成績不好,可能哥會離他遠去。
他頭一次有這樣的認知,數學課上控制自己不去走神,花了心思在學習上,暑假過後溫書郁去了附中,以全校第一的成績。
不止校考第一,區域也是前十的名次,考試成績出來之後,在巷子裡傳開了,逢人都能夠聽見有人談論溫書郁。
溫書郁的母親因此高興了一陣子,那一段時間都正常出入,逢人給笑臉,沒有再宿醉而歸。父親也準時回家,看起來像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被議論的少年卻依舊如故,初三的暑假不知道去哪裡找到了兼職,每天兩頭跑。
夏天樓里很悶,老大爺的扇子慢悠悠地扇著,他吹著風扇做題,偶爾會下樓去買冰棍。
下樓的時候路過溫書郁家,每當他走到門口,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對方會喊他的名字。
「……洛川。」
老式風扇慢悠悠地轉,溫書郁夏天會穿黑色的短袖,他似乎是不流汗的體質,看起來涼冰冰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對方的下頜稜角一點點地長開,修長的脖頸喉結分明,那雙眼愈發的濃黑。
看他的時候他視線下意識地挪到一旁,心裡莫名不安。
他裝作沒有聽見,默不作聲地下樓,默不作聲地去了小賣部。
買同一隻口味的冰棍,第一次吃的是巧克力味,以後只吃巧克力味,不喜歡再換口味。
小賣部里有空調,他會多待一會,看著窗外的紅色電話亭發呆,那裡總有人在打電話,很多都是院子裡的老人,年輕人現在都有自己的手機了。
吃完冰棍再慢吞吞地回去做題。
每天出去遛彎的時間都在同一個時間段。
次數多了,直到下樓的時候碰到溫書郁,溫書郁手裡拿了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
「哥。」他打了個招呼,經過的時候被溫書郁拽住了後脖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