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孟宴臣的额头滚烫,薛杉杉急坏了。
薛杉杉向来身康体健,打记事起就几乎没过烧,就算偶尔一两次烧也是硬挺着,过一天就自己好了。这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烧的病人啊!
先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一些。
“孟宴臣,你醒醒……”薛杉杉晃了晃躺着的孟宴臣,直觉他不像是高烧到昏迷的状态,像是在很难受的睡着觉。
孟宴臣的脸颊泛红,眉头紧皱,鬓角有些虚汗,感受到光亮与薛杉杉的呼唤,他睁开了眼睛。
哪怕薛杉杉背对着阳光,孟宴臣也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关心与焦急,微怔片刻,
“杉杉。”声音有些沙哑,但透着幸福的笑意。
“你终于醒了,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薛杉杉不知是心疼还是着急,说话间有些哽咽。边说着,边俯身去扶孟宴臣。
孟宴臣见毛绒绒的小脑袋凑过来要拉起自己,顺势直接把薛杉杉拥在怀里,低声道,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的,吃点药就好了……”
孟宴臣其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烧。
以前的自己,连身体都是始终压抑着,不肯生病的。最近紧绷的情绪和压抑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和释放,
再加上昨晚临摹字帖后依然躁动,一时冲动洗了个冷水澡,各种因素加起来,这才导致烧,这也算是身体的自动排毒了。
“可是你额头好烫……”担心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孟宴臣心口一暖,把薛杉杉搂的更紧了。
“今天也许不能带你出去玩了,本来想带你去……”感受到怀里的薛杉杉同样紧紧回抱着自己,孟宴臣无比幸福,歉疚的说道。
“我才不想出去玩呢,我就想让你好好的。”孟宴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薛杉杉从孟宴臣的胸口支棱起来,心疼的摸了摸孟宴臣的脸。
孟宴臣的脸一向清瘦,经过这一夜的烧,似乎更瘦削了。
感受到薛杉杉对自己的心疼,孟宴臣心头一暖,伸出大手包住了薛杉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定定的看着薛杉杉的眼睛,
“你在心疼我,是不是。
上次封腾住院,你有这么心疼吗?
你只这么心疼我,是不是?”
按常理,一向从容自信的孟宴臣,是不会问出这种既患得患失又争风吃醋的问题的,
但他此刻正在烧,更在昏睡时做了一个漫长而悲伤的梦,梦见薛杉杉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自己,回到了封腾的身边……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梦里的绝望和疼痛是那么的真实,远从前所经历的那些……
听见孟宴臣的这些问题,薛杉杉哭笑不得,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又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口。
“那当然啦!
我看你就是烧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