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傅谦润突然瑟缩了一下,被叶雁行察觉到了。
“夫人,我们回去吧。”叶雁行上手扣住傅谦润的腰,将人拉进怀中,企图给他传递一些温暖。
傅谦润想挣扎,但还是停住了,心里默念着,他们已经成亲了。
“嗯。”他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叶雁行就揽着人下房顶了。
一直回到卧房,叶雁行才把人放开。
“茯苓,备水沐浴。”叶雁行边往里走边吩咐。
“诺。”
翌日,用过早膳,叶雁行和傅谦润就出门了。
几个郡守见叶雁行和傅谦润出门逛街,纷纷表示要随行带领他们逛永安城,给他们介绍当地特色。
但都被叶雁行拒绝了。
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单纯的出去游玩,有些事情还是不用太多人知道的好。
这次出去叶雁行没有带着人随行,只有他和傅谦润,两人一人驾着一匹马就出门了。
这次他们先是去集市上了解清楚物价,再接着去郊外农家看看。
“老板,糙米怎么卖?”他们进到一家粮食店。
“糙米八文钱,精米三十文钱。”老板淡淡回答,看出他们穿着不凡,倒是多了一些耐心。
主要是现在太多人都是来问价格也不会买的人了,老板每天回答了不知道多少次,买的人却没几个,久而久之,他耐心就没了。
叶雁行一一看了一遍,“每样来五斤。”
“好嘞!诚惠一百九十文钱!多谢公子!”店老板手脚麻利的给他们分开装好。
“麻烦夫人付钱。”叶雁行接过米,跟傅谦润说了一句。
其实不用叶雁行吩咐,傅谦润已经自觉掏出钱袋付账了。
说给傅谦润管家,叶雁行当真没有从账房支过一文钱,所以出门的时候傅谦润也很自觉的带上钱袋,装够银两。
不过叶雁行也不愁没钱就是了,他当时躲进玉石店意外得到这个空间之后,就把店里的玉石全部收走了。
在后来搜集物资的时候碰见有玉石,他也会顺手收起来。
不说别的,单单玉石,他就有一大堆,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所以说,他也不在乎王府那仨瓜俩枣的。
付完账,两人走出粮店,又去逛了其他的店,但他们除了买一些糕点,其他的都没有再买了。
一直到快到中午,他们才转完城区,两人随便在路边小摊吃了一碗馄饨,只休息片刻,就接着往城外赶去了。
到达城外的村庄,叶雁行和傅谦润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沿着田地在路上行走。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土地干涸龟裂,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田地里的庄稼稀稀拉拉,蔫头耷脑地矗立着,毫无生机。
原本应该翠绿的叶片变得枯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农民们站在田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春季时候的收成就不好,如今秋季的收成依然不好,这老天是不打算让他们活了啊!
几个老农沉默的坐在田间,望着田地的庄稼无言。
这一刻,他们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恐慌,心中祈祷着老天爷能看见这人间疾苦,降下一些福泽恩惠,让他们得以度过这次难关。
叶雁行和傅谦润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也相对无言。
叶雁行翻身下马,走到一块田边,蹲下身上手抓起一捧土,干燥的泥土味儿,叶雁行在手上撵了一下,然后纷纷扬扬洒向田里。
老农见他的动作,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要是以往,他们是断然不会让人这样在他们地里玩弄的,哪怕是泥土也不行。
现在嘛,左右都是颗粒无收,无所谓了。
看他们两人的衣着,不像是农家子,就是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何事?
“年轻人,二位到此所为何事?可是要寻人?”一位老农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询问一下,万一是恶人,那他们也好早做准备,他们的村庄,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大叔,这是您的地?”叶雁行起身走过去,傅谦润跟在他后面走。
“是啊。”老农满眼沧桑,“老天爷不给饭吃啊!”
“这块田之前是种水稻吗?”叶雁行扯了一根黄的稻苗,稻苗短短的,都没有叶雁行的手指长,显然是刚种下去就旱了,都没有长高的机会。
“是啊,没咯,什么都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