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躲開了室友的手,投去詢問的目光。
室友訕訕一笑,眸光閃了閃,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你肌膚最近變的好好呀,是不是背著我用了什麼護膚品?」
甄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腹間的繭子沒有了,指節處的細紋也便淡了,並且手臂上的汗毛也少了許多。
這應該是變成雙性後帶來的影響。
「沒有,買不起護膚品。」
甄珠以前也白,但是常年風吹日曬的訓練,肌膚早就變得粗糙了。
室友撓了撓臉頰,「這倒也是……」
甄珠這個人算不上扣門,但太過省吃儉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甄珠最近對他冷淡了許多。
——
霍淮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將酒倒入醒酒器後,等到紅酒完全醒好,他才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狹長的眼眸沾染了些許的醉意。
「唐禕身邊的那個小保鏢,叫什麼來著?」
「甄珠。」坐在沙發上的譚榮軒皺了皺眉。
那天霍淮當著他的面把甄珠帶走了,居然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問一問甄珠的名字。
「呵……」
「好笨的名字。」
男人喝過酒,聲音便如同酒水一樣變得醇厚低沉。
霍淮唇角勾了一眼,眼中是嗜血的狠戾,杯壁上映著他略微扭曲的面容。
他知道以唐禕的性子,在知道譚榮軒與他走得進後必定不會同意與譚家合作,但是令他出乎預料的是唐禕答應了。
唐禕性子高傲,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意願,除非是他很在意的一個人……
譚榮軒看向霍淮,但是男人就如同黑色的深譚一般,讓他琢磨不透,思慮再三後,他起身走到霍淮的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他一直盯著霍淮,霍淮眸光漸漸幽暗,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似乎一點都不為他說的事情而感到驚訝。
他當初得知這件事情後,可是震驚了許久,還不停的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假。
譚榮軒不太確定的問:「霍總,你打算怎麼做?」
霍淮輕晃了一下酒杯,看著紅色的液體搖曳,波光粼粼,「你信嗎?」
譚榮軒說不出話來,他覺得這件事情過於荒謬,但是出於私心,他又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