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謝暖關了音響說道。
跳舞這東西,欲則不達。
有個死活練不好的同事過來抱怨,「真不知道吳園長心裡怎麼想的,往年這種事都是隨便敷衍過去就算了,今年非要我們拿什麼名次。簡直太折磨人了。」
「可不就是,像暖暖這樣有舞蹈功底的還好,我們這些生了孩子身體變形,動作遲鈍,又沒有一點底子在的,拿什麼和人家直升小學的專業舞蹈團隊比。」另一個同事附和。
「噓,小點聲,等會兒傳到吳園長耳朵里,指不定又出什麼么蛾子。」一個比較年長的同事過來提醒,又說:「聽說是園長跟他對象打了賭,誰出的節目在這次文藝匯演中的名次高,誰就可以一年不用洗碗。」
大家都露出滿臉的問號,「這樣的話,讓暖暖上去跳個芭蕾不就好了?還非拉上我們搞什麼團體節目。」
在他們眼裡,謝暖是這個幼兒園藝術天分最高的,不僅人長得好看,業務能力又強,只要有她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演出。
那年長的同事攤擺擺手,一副「你們都不懂」的表情,「聽說單人節目名額都被直升小學搶了,剩下的只能搞團體。加上這次來看演出的評委都是上了年紀的,不喜歡花里胡哨的那套,就喜歡傳統舞蹈。」
同事們聽了忍不住翻白眼,謝暖一笑,暗想既然躲不掉,那就練唄,至於能練到什麼程度,那她就不知道了。
說起這個吳園長,倒也是個好玩的人。
活了大半輩子,家務活也就做了大半輩子,因為學歷不高,處處被他妻子壓了一頭。
家裡里里外外,基本都是他在操心。
加之他自己是個幼兒園園長,連帶著小孩的生活起居,學習教育都是他一把抓。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能翻身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除卻偶爾發瘋,他算起來也是個好男人。
謝暖搖搖頭,暗想他是不是好男人跟她有什麼關係,怎麼又想到這種事情上面了,一定是最近被趙女士和那阿姨洗腦的多了,才會見著一個男人就判斷人家是不是居家的好男人。
環境害人啊。
關掉設備,收拾了一下場室,同事已經走的差不多。
外頭漆黑一片,拿出手機一看,晚上九點多,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早起。
準備去附近的小吃街吃點東西,她閨蜜袁蔓發消息給她。
「蹦迪去不去?」
袁蔓——高知家庭出身,父母都是公務員,她是小學老師,謝暖大學同學兼舍友兼死黨。
教的是音樂,但平時忙得很,要帶班,要搞比賽,還要參加各種領導外派的撐場局,基本沒什麼自己的時間。
不過上班的地方離謝暖近,兩人經常約飯。
謝暖把包背到背後回她:【怎麼突然想去蹦迪?受刺激了?】
像她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帶了點傳統觀念,一般很少往那種場所去。
袁蔓給她發了個大哭的表情。
謝暖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問她是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