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上祁致请客,一起去?”
“我?”
“他特意邀请了你。”
“啊……好。”孟黎月虽然有些奇怪,还是点头,“我在家里等你。”
厉赴征等她答应,转身离开时的步伐,有些快。
孟黎月还来不及看清他此时状态。
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略微异常的姿态。
……
厉赴征约了网球教练打球,挥汗如雨的两个小时结束,曾在国内比赛中拿了不少冠军的教练喘着气走到他面前:“你今天未免也太狠了,奔着把我打残来的?”
与其说教练,他认为自己更像是厉赴征的陪练,并不是要教他什么。
“有吗?”从刚来时拧紧眉头,情绪烦躁的状态到此刻恢一贯的漠然冷淡,两个小时运动发泄,出人意料的有效果。
教练无奈摊开手:“我差点就要以为我跟你有仇,你在故意报复我……什么事儿啊,让您这样?”
“没什么。”
厉赴征自然不会将时刻充斥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告诉外人。
他并没觉得羞耻,只是某些心思……大概会吓到她。
紧跟着和他保持八百米距离。
靠近孟黎月时,某种欲望比厉赴征想象中还要更快出现,毫无征兆且来势汹汹。
而在她之前,除了无法控制的日常生理反应,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相同本能。
厉赴征从球场回家,和他对视那一刻,孟黎月多少还有那么些尴尬,好在她的表情已然足够平静:“要过去了吗?”
见她都换好衣服,厉赴征低声道:“稍等。”
他转身前,脑海中迅速闪过某些热度惊人的画面。
强行将其驱赶,将运动包放好,换上休闲装,他步伐悠哉出来:“走吧。”
路上,厉赴征专注开车,孟黎月又一次为了打破沉默而拼命找着可以聊起的话题:“祁致,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请客?”
“他刚通过考核。”厉赴征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以后可以开歼20。”
在为祁致感到庆贺的同时,孟黎月心中陡然生出另一种遗憾。
她能够猜到,厉赴征绝不希望任何人表现出一副对他同情的样子。
即便他无法真正追寻有关飞行的梦想,她也相信,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哪怕心中有再多遗憾,当他做出这个选择以后,就只会往前看。
他不会再纠结于那个注定无法实现的梦想。
同时,孟黎月能够确定,假如厉赴征有机会,他必然会为祖国的航空事业献出全部自己。
“你……”
“什么?”
厉赴征与她眼神有短暂碰撞,一贯的平静,孟黎月却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他从未谈恋爱。
对他来说,一直都有更重要,需要完成的事业理想,他坚定不移走在这条道路上,也就没空去欣赏周围的风景。
而她或许出现的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