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法国大罢工,到拉罗谢尔的机场,在波道里呼叫几次都无人应答,盘旋了十几圈,最后只能去其他城市备降。”
孟黎月:“……”
她忽然间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经历,确实足够你记忆深刻。”
厉赴征从后视镜里瞄着她哭笑不得的表情,嘴角勾了一下,又说:“我驾驶单发飞机训练那会儿,有回耳机出了问题,无法与空管沟通,当地机场不接受我。”
“那怎么办?”
他说得轻描淡写:“只能返航,庆幸那天油量足够。”
孟黎月光是想一想自己遇到这种意外状况,都觉得非常可怕,而厉赴征,仍然能够冷静地将飞机开回去,平安落地。
他生来就是属于蓝天的。
“好厉害。”孟黎月由衷地钦佩。
“其实开飞机也没有那么难。”
“……我恐高。”
孟黎月坐在民航客机里,还能勉强抑制恐高的心理,只要不靠窗,不看外面,就不会害怕。
但自己开飞机,只是想象都令她打了个冷颤。
厉赴征也是今天才知道,指挥飞机的孟黎月,竟然恐高。
到了家,孟黎月去洗澡,厉赴征还是用客卫,等他洗完进房间,正好碰上她偷偷摸摸打开浴室,往外张望。
“做什么?”
孟黎月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边,紧张地眨了眨眼:“我忘拿睡衣了。”
她本来想观察他有没有在房间里,没有,她就以最快速度冲出来,拿上睡衣又回浴室。
“我帮你。”
厉赴征语调轻松,似乎只是举手之劳,他也知道她早上穿的哪件。
叠好放在床头的缎面材质睡衣套装,香槟色,他拿起,朝浴室走去,递出去。
女人伸出来的手臂,细白,泛着细腻的光泽。
“谢谢!”孟黎月迅速接过睡衣,整个人缩回门后。
她换好出来,怀里还抱着准备扔进洗衣机的衣服,脚步却猛地顿住。
高高大大的男人就靠在衣柜旁等着,直接挡住去路。
“怎么啦……”
她一看见他,心跳就加速。
厉赴征手臂环胸,好整以暇问:“今天频率里那个人,就是你的,淮之哥?”
最后几个字,尾音拖长了,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你是我老公。”
孟黎月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勇敢望进他深黑幽暗的眼底确认,厉赴征的确那样问他了。
她胸腔里震动就越发凶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