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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谁的诗 > 第36章(第1页)

第36章(第1页)

众人心下了然只当谢少师是在为周藴攀附权贵鼠目寸光之举深感痛心。

“先生再问多少遍,学生都是一样的答案。”周藴眼神格外清冽,他脊背挺拔,难得固执,难得坚定,“能得公主为妻,只会是学生之幸,有所得必有所失,学生并不是贪得无厌之人。”

“如此,你我之间便无话可说了。”谢徽止面色冷了几分,语气微微有些不耐,他将沈覃舟的怡然尽收眼底,“望你他日莫悔今日之言。”

“无论结果如何,学生无怨亦无悔。”

“够了,少师你再说下去,本宫好不容易挑中的人可就要打退堂鼓了。”她垂眼看他,玩世不恭,正逢他冷淡抬眸瞥她,于是四目相对,面色平静,彼此静静注视着彼此。

谢徽止一双漆黑的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缓声道:“还没问公主,婚期定否?”

沈覃舟微微一笑,眉尾舒展,有如沐春风之感,声音是难得的和缓,她伸手示意周藴起身:“钦天监还没挑出来呢,依着本宫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谢徽止晃动着手中白玉杯,一口将清冽佳酿饮尽,微笑道,“公主倒是心急。”

沈覃舟乜斜美目,艳色无双:“是啊,同本宫年岁相当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本宫再不抓紧点岂不落下太多。”

她今年一十有九,与女子而言,这年岁已然不小。

这年纪,也该做母亲了。

沈覃舟好像听见一声嗤笑,那笑声似烟云缥缈。

“我向来是猜不透殿下心思的,从前殿下不想,如今也知道心急了么?”

“今日的酒格外甘醇,连少师也醉了。”周藴抬手将落在沈覃舟肩头的杏花拂去。

谢徽止指节轻轻叩着桌面,冷淡瞟他,轻飘飘道:“我和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沈覃舟面色微冷:“看来少师真是醉了,他是本宫的驸马,只要是同本宫有关,自然是有资格的。”

萧故捻了捻胡须,起身举杯:“今朝怒马鲜衣、美酒佳肴,无可谓人生一大乐事,明日诸君便要准备走马赴任,望卿日后不论前程如何,莫忘此时少年意气。”

“学生定不负先生赠言。”

少年人总是毫无顾忌,不畏天地不惧命运,他们踌躇满志跃跃欲试,憧憬着能通过入仕这条路大纾胸中抱负。

“萧大人,你看春色满园,进士们酒喝了,街游了,风头也出了。”李云懒洋洋倚着,嘴里仍嚼着红艳艳的樱桃,瞧着风流中透着些轻浮,“是不是该选两位探花使,遍访杏园讨个彩头?”

“李大人觉得选哪两位合适呢?我瞧着他们可都不甘人后。”萧故捻了捻胡须笑道。

李云不假思索道:“不若你我各荐一名,我先说,既然是探花使,那我就选现成的探花郎。”

萧故笑得无奈:“你这理由倒是直白,既是探花使那自然要年轻貌美,在座谁的风姿最盛,老夫不好说,但年龄最小便当属周小郎君了罢。”

沈覃舟扭头见周藴显然不愿单独离开,不禁好笑,只觉粘人,拍了拍他的手:“去罢,记得本宫要颜色最好的那枝。”

“嗯。”

李云见旁人有些意兴阑珊,笑呵呵道:“诸位也不必气馁,探花使只是我和萧大人选的,你们也可尽管去寻,若你们寻到的比他们两个都好,那这二位便要受罚了。”

一枝红艳露凝香

这样好的日子,谁不想锦上添花,笔上功夫已经论了高低长短,心有不甘的举子比比皆是,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心思活络的,想抓住这次机会露脸,毕竟谁又说得清日后某个契机用不上。

“小贱蹄子活腻歪了?竟敢冲撞贵人!仔细你有几个脑袋!”茯苓冷眉竖起,指着身前跪地求饶的宫娥劈头盖脸,“宫里哪个管事负责你?这般毛手毛脚,怎还敢差使你来宴上伺候?”

“姑娘饶命,婢子进宫已有两年,从未犯过这样大错,方才不知怎的绊了脚,这才冲撞了殿下。”那绿衣宫娥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心知这可不是位好说话的主儿。

牺尊连着金觚摔落在地,只见昭荣公主瞧着湿漉裙摆秀眉紧蹙,其中一个清秀侍女挡在案前,身上也赫然多了一片酒渍。

茯苓充耳不闻只当她在狡辩,怒气腾腾,便要指挥人将这宫娥带下去。

沈覃舟揉着眉心起身,不耐烦道:“丹蔻随我去厢房更衣。”

“是。”

谢徽止冷眼看着沈覃舟离席,眼里是黑沉深意,京郊别院那次后,他便下决心割舍掉这段孽缘,就像他最开始设想那样男婚女嫁再无瓜葛,可只是看她要嫁为人妇,他才知心头那点不甘原竟是如此如鲠在喉。

“告诉茯苓丹阳殿正缺一个洒扫的,那宫女既干不了细活,就送过去做些粗浅活计。”沈覃舟抖抖衣袖径直停在厢房外,面色沉静,“你们就在外面守着,若驸马寻来就先送他回去。”

纵她有所准备,推门而入却还是不免被他吓了一跳,先是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再一抬头,只见眼前人双目通红直勾勾盯着她。

沈覃舟一双眼潋滟生辉,里头已经有了囫囵醉意:“就知道你守在这儿等着。”

“我也知道你会进来。”谢徽止低头去啃她,带着泄愤的意味,恶狠狠的。

他也不多说废话,指尖沿着她的衣领便往里钻,光挑衫下敏感地方揉捏摩挲,肆意轻薄,沈覃舟双颊如绯,勾唇一笑,讽刺意味拉满:“还以为京郊山居那次就是最后一回,倒是本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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