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顺眼就可以随便动手打人?”
叶泊语嗤笑一声,“为什么不行,你怎么不问问他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哦,我忘了,你找人专门盯着他,就怕他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对于他的动向,你都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打听,你本来就知道。”
叶汶宇沉下脸来,无视对方的话,“再怎么说子衿都是一家人。”
叶泊语:“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不想他惹祸连累到你。你要真这么孝顺,老头儿死那天你就应该一头撞死在棺材上,也随他去了。”
“叶泊语,你说够了没?”
“没有!”叶泊语也正在气头上,本来他是不在乎的,这么多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戳破。
可是向坞一离开,什么都变得不一样。
他以前从没现自己原来这么缺爱。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但除了这具躯壳之外,一切都是空荡荡。
“叶汶宇,我受够了这堆烂事,如果严子衿不去接触向坞,那什么都好说!”
叶汶宇的表情有一刻怔忪,“这又关你那个男朋友什么事?”
看他的模样不像装的。
那么严子衿之前说他遇到向坞,和向坞说的那些话,就只是巧合。
偏偏巧合之下他非要去犯贱。
他不想要叶泊语好过。
凭什么呢,那个家伙什么都不用遵循,轻而易举就从叶家挣脱出来了。
严子衿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他又惧又怕。
惧的是他与叶父对峙时永不屈服的眼神。
叶汶宇和他,都是被拔掉了指甲,规训起来的“宠物”。
可是近来,严子衿现,竟然连叶汶宇也不是。
伪装揭开后,只有严子衿是那只被钳去手脚,任由大人摆布的“可怜虫”。
到底、到底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真正的兄弟。
他终于领悟过来,却再无法回头。
十字路口,叶家兄弟俩走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而他,是被留在原地的那个人。
既没有反抗父母的能力,也没胆子要自由。
他这辈子只能做一个装饰物、挂件,心情好了被叶如惠捧在手里疼爱一番,心情不好就丢在养父手底下,指责是个废物,指不定还要被锤几拳踹上几脚。
严子衿的人生是虚假的赞美与追捧堆起来的纸牌屋,一碰就倒。
每个人都会离他而去,他的人生不由他自己。
办公室内,叶泊语冷言道:“这你就要问严子衿,都去向坞耳边说了什么胡话。”
“又是为了那个男人,你现在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叶汶宇却蹙眉,“难道你真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是啊,怎么?不行?犯法?那找警察抓我吧,你去举报我是同性恋,看人家是不是会给你一面反同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