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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就给了姜兆丰两拳,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此时,却完全探不到鼻息了。
靠,王雨星暗骂了一句,可别费劲巴拉的拖到岸边,这家伙没气儿了。
能咋办,心肺复苏呗。
重重的给了他一拳,然后,清理口鼻,开始按压胸骨十五次,捏鼻子往嘴里吹两次气。按压标准,压下去一点五厘米,吹气要看着胸部鼓起来。王雨星念叨着要领,一边数数一边按压。
她其实很怕,因为已经过了好久了,姜兆丰要是没气儿的时间太久,估计活不了,就是恢复呼吸,也是植物人。
但是,怎么也得试试。
终于,咳咳咳,姜兆丰吐出了一些水。
他咳嗽着醒了。
姜兆丰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无尽的黑暗,他好像漂浮在空中,看着大船着火,有人按着他的头。然后,他觉得被勒着脖子,喘不上气,胸口很痛。好像又有柔软的东西,往他口中吹气,是嘴吗?
他被呛的咳嗽了,睁开眼,看见了王雨星那种绝美的脸。这一次,这张脸很苍白,还有一点儿浮肿。不过,这次这张脸没叫他熊二。
“你醒了?”她的眼中都是惊喜,然后,就看不见她的脸了。
他费劲儿的爬起来,看见她躺在地上,张着嘴,在喘着气。
“累死我了,你知道我游了多远吗?给你人工呼吸了多久吗”她自言自语着。
总算活了,她真的好累。
姜兆丰也很累,他坐起来,又呕出了腹中的脏水,感觉呼吸畅快了许多。
两人互相扶着,离开了那片河岸。
他们都知道,龙舟上的刺杀,必然是冲着姜兆丰的,而主使人,虽然不敢说一定是朱检新,但是也差不多。
他们祭祀的河心是有几条支流汇合的地方,王雨星逆着水流游的河是一条小支流,岸边并没有堤坝,也没有人。
他们两个顺着小河往山里走,直到太阳西下,才看见了人烟。
这一片没有大片的农田,而是有一座小的山丘,快天黑,才寻到一户猎户。
他们说他们是坐马车遇到了山匪,跳到河里,流落到这里。
那户猎人家里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附近没有大块的田地,所以没有村子,只有他们一家子,房前屋后有几小块土地,山坡上还有几块地。他们家男人平时就去山上的地种一点粮食,自家屋子的地里种些菜,山里能打点儿野兽。每到赶集,男人就走出山,三更出,走到快到中午才能到集上,卖自家打的野兽和种的菜,换一点儿盐巴和日用品,再走回来。
难得看见外人,猎户夫妻收留了他们。看着王雨星梳着妇人的型,就默认了他们是夫妻。
猎户姓张,他们就喊他们张大哥,张大嫂。他们则是熊二和熊二家的。
王雨星换了张大嫂的衣裳,她来这边第一次穿粗布衣裳,实在不太适应,这个粗布不是棉布而是麻布,就是用地里种的麻搓成线纺成纱再织布做成的衣服。
她想着,这就是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啊。
姜兆丰也换了张大哥的粗布衣裳,虽然他溅了满身血,衣裳在河水种泡的也看不清血迹了。而且,他并没有受伤,虽然后脑很疼,被打了个大包,但是没有破皮。
晚饭吃的糙米饭,张大嫂还蒸了一条腊肉,这是他们过年做的腊肉,平时很少机会吃。
今天是端午节,张大哥去集上卖山货,特意买了一个粽子,打算全家分着吃。
他们家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他们夫妻和孩子住的,另外一间是搭了土炕的柴房。
他们本来住的房子是土炕那间,去年,攒了点儿木头,又自己盖了一间房子,有床有柜子,就是现在住的屋子。
吃过饭,土炕这间就铺了褥子,张大嫂又抱来了一床被子,“家里没有多余的枕头了,这床被子你们用吧。”
“谢谢张大嫂了。”王雨星接过了被子,一个劲儿后悔,说什么夫妻,早知道说是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