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脸与我相贴,微微张嘴,他带着葡萄味清香的舌便缠进了我的舌。我生涩地在这场唇齿间的追逐中躲躲闪闪,终究是酥软了骨头丢盔弃甲。
这一月相处来,他也常常抱着我亲亲啃啃,然而却从来没有如这一次般携卷着浓浓的感情,让我不知所措。隐约中觉得,只有最亲密的伴侣才能这样……相濡以沫。
不知何时,这场追逐才结束。我软在他的怀里,大脑依旧嗡嗡作响。
“可学会了?”他拨弄着我的长。
我糯糯开口:“还……不大娴熟……”转念一想,琴棋书画落下风也就罢了,这么简单的吻若不会,那真真要教人笑掉大牙了,于是忙补充:“不过我会找人勤加练习。”
他忽然使劲把我往怀中箍了箍,从牙缝里挤出:“勤加练习是有必要,找人就不必了,眼前不就有现成的?”
我看了看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最亲密之人才做这等亲密事,我是帝座的什么人呢?”
他静静看着我认真的眼睛,眉毛一挑,笑得像个顽劣的孩童:“你说呢?”
我微微红了红脸,老老实实地答:“我不知道。”
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等你自动开窍,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心如擂鼓。
“九儿,你愿不愿意做我最亲密的人?”他问。
我呆了呆。
“你嫁给我好不好?以后我们每天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他说。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盯着我的眼睛,不放过里头的一丝情绪:“‘哦’是什么意思?”
我扑哧笑了出来,他这是在紧张吗?堂堂苍龙大帝,也会紧张?
“‘哦’就是,答应你的意思。”
对面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牢牢地把我箍在怀中不放手。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蓦然间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戏折子,那折子的卷唤作——情动。
尔后几日,苍龙忙了起来,常常早出晚归。我不满地抱怨:“订了媳妇就不要疼了吗?”
他抱着我赔罪:“娘子,就这几日,几日过后天天赖在你身边,你赶我我而也不走了。”
话毕,依旧日日忙碌。
几日间,府里倒是来了个不之客。那客人并没能进得府来,只在庭院里截住了我的去路。
彼时我正要去九曲白河处纳凉,回头一瞥便瞥见那红得刺目的衫子以及那位窈窕美人。
“西海龙女,好久不见。”我打了个招呼。
她皱着眉嫌恶地瞪着我:“你知道外面的谣言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吗?到处都传帝座要娶你这身份卑微的灵宠。你这个真身不明的妖女,竟是比那狐媚子还不要脸。哪里腌臜地来的滚回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