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自己也有些意动,当着他的面将衣衫一件件剥落。
裴渊看着她的动作。
许是饮酒的缘故,小娘娘浑身泛着淡粉色,比平日更加诱人。
等她毫不犹豫贴上他的残缺,裴渊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炙热又狠辣的一吻中,他的手探向枕边,抽出一个木盒,打开。
若是苏青栀清醒时看到,定要吓得逃跑。
可此刻她酒意上头,都没想过这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豪气地道,“只要阿渊哥哥高兴,随便选!”
裴渊握住她的手抵向床头,红绸圈住细白的手腕,脚腕上一排银铃轻响。
夜色渐深,朦胧的水汽升腾蔓延至窗边,被晃荡的床纱一圈圈晕开,糜艳至极。
银铃叮叮当当响了一夜,床榻上交缠的墨,似某些人的情意一般。
剪不断,理还乱,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次日,两人一起睡到晌午。
苏青栀猛地一睁眼,假装使劲地掐裴渊的脖子。
“故意灌醉我,蓄谋已久是不是!”
裴渊摸她的手腕,轻轻吹气,“疼不疼?”
苏青栀:“……”
她强身健体丸都嗑了,不仅不疼,还有力气陪他闹了一夜。
要是她原来的身子骨,怕是早就扛不住了……
裴渊侧身搂住她,二人被褥下的身子紧密相贴,“栀栀,我最多再陪你两日,便要去办些事,范雄他们会护好你。”
苏青栀倏地抬头,“不带我去?”
裴渊吻了吻她的顶,“是去找新皇帝,若让他知晓你的存在,会给你带来危险……”
苏青栀抿抿唇,顿了下,拿起昨夜裴渊用过的某个东西,用力一捏,瞬间碎成一堆碎片。
她拍拍手,鼻子翘上天,“这世上,怕是没有谁能让我有危险了。”
对上裴渊震惊的狗狗眼,她哼了一声,“除了某个不讲武德的家伙,用美人计加苦肉计!”
裴渊:“……”
……
两人又在水榭待了半日,抓了不少新鲜肥美的鱼回到别苑。
东厂的人前来汇报,苏殷盛倒是硬骨头,咬死不松口。
但陈克是个软脚虾,看到刑具就招了。
裴渊转了转玉扳指,眸色幽深,“八千精锐……苏殷盛,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东厂番子道,“那群人是见令牌行事,若苏殷盛一直不肯交代,再用刑的话,他怕是得……”
“大哥快不行了么?”
苏青栀款款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我不便去看他,这个疗伤药挺好,阿渊哥哥能帮我带给他吗?”
裴渊有些紧张地道,“我叫他们不再用刑便是。”
苏青栀摇头,走过来,紧紧把药瓶塞进他手里,眼神晦涩不明。
“阿渊哥哥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不能坏了规矩,这瓶药很好的,能护住心脉,阿渊哥哥一定要给他用啊……”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一点都不像真的担心苏殷盛的样子。
裴渊领悟到什么,立即吩咐道,“把这药喂给苏殷盛,该上的刑都上一遍!”
当夜,东厂刑房里,苏殷盛的惨叫声响了两个时辰便停了。
数十名厂卫番役出动,在东郊某座宅子里搜出死侍令牌,以及众多苏家意图谋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