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立马接过,哼哧哼哧吃起来。
比脸盘子还大的饼,他一口气吃了七张,那虾米白菜汤,除了沐栀栀盛了一小碗出来,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沐栀栀只吃了半张饼就饱了,剩下的半张,也叫秦渊团巴团巴吃掉了。
等她俩吃饱喝足出了门,秦娘子和沐秋看着桌上仅剩的几个大馒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又各自回房自闭。
两人心里都同一个想法,生孩子不如生块叉烧!
村头,每日往镇上一趟的牛车已经等着了。
春丫远远就瞧见秦渊的大块头,殷切地摇着帕子,“秦大哥!”
她今天穿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裙,还抹了不少脂粉,就等着秦渊去镇上的时候,在牛车上能叫他多瞧自己几眼。
要是能再出点儿啥小意外,两人碰了抱了,她就叫他负责!
到时候,他那个病秧子娘也没法拆散他们!
秦渊听到叫声,脚步一顿,垂眸望向沐栀栀,“媳妇,咱不坐车,成不成?”
沐栀栀自然知道春丫打的什么主意,还想着怎么说服秦渊不坐车,他倒先提出来了。
看样子,昨儿她说的话,秦渊都放在了心上。
沐栀栀满意极了,“嗯,不坐。”
虽然不坐车,两人还是要出村,得往牛车那边走。
离得近了,春丫自然看到了沐栀栀,顿时警觉起来。
她和沐栀栀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回她看中哪家的小郎君,想试探他们的心意时,得到的回答总是同一个,沐栀栀!
如今她都十七了,还没个人上门提亲,都是沐栀栀这个狐媚子的错!
现在看她这样子,莫不是知道自己看中秦渊,又想和她抢?!
越想春丫心里越气,连带着看秦渊都没那么满意了。
傻大个儿,二棒子!
狼心狗肺!
但心里骂归骂,她可不会轻易放弃秦渊这个金疙瘩。
等两人走到牛车近前,春丫轻哼了一声,跳下车拦住秦渊。
“秦大哥,你咋不坐牛车了?我特地一早就来等着你的,昨夜我跟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余光瞥着沐栀栀。
沐栀栀非常配合她,手一叉腰,朝着秦渊气鼓鼓道,“好你个秦渊,明明说要娶我做媳妇,夜里还偷偷和别的小娘子见面,你个大骗子!”
秦渊愣了半响,立马磕磕巴巴解释,“我没有,我不是,她……她自己跑我家,我赶她走……媳妇不气!”
他说话本就费劲,被沐栀栀这么一激,又开始结巴了。
春丫一听他说“媳妇”两字,嘴都气歪了,新仇旧怨一起上头,她挽起袖子就骂。
“沐栀栀,你也太不要脸了!我张春丫看上谁,你就非得和我抢?如今连个傻子都不放过,你真是狐媚附身,四处勾搭……”
听到有人骂自己媳妇,秦渊眉头一皱,平日在沐栀栀面前的狗狗眼,突然迸出危险的光芒。
“滚开!”
秦渊醋钵儿大的拳头捏得咔咔响,仿佛在告诉春丫,她再多说一句,那拳头就要砸在她身上。
春丫顿时傻眼。
她见过秦渊傻里傻气的样子,也见过他闷不作声被人欺负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骇人过。
春丫腿一软,瘫在地上。
赶牛车的大庆正看热闹呢,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但他可不敢劝,万一那拳头砸自个儿身上呢?
沐栀栀见时机差不多了,小手往秦渊胳膊上一挽,“走吧,这下没人挡道了。”
两人走远了,还听到秦渊可怜兮兮地问,“媳妇,你真不气了?”
“下回她再找你,你还像今天这样撵她,我就不气。”
“嗯!我肯定撵她!”
“……”
春丫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来。
?????
春丫:沐栀栀,我跟你没完!
沐栀栀:相公干得漂亮!
秦渊:媳妇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