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相同。
楚召淮:“……”
运气这么差的吗?
姬翊眉头紧皱,在楚召淮心疼得直嘬牙花子的注视下,从兜里掏出十金递给三皇子。
三皇子似乎早就料到姬翊赌术差,笑眯眯地继续第二局。
姬翊掷。
三枚相同。
第三局,姬翊再掷。
再三枚。
楚召淮:“……”
“咯吱”一声,楚召淮硬生生将梅核咬碎,彻底傻眼了。
按照这个输法,这不得输到倾家荡产?!”
姬翊“嗯”了声,扔麻袋似的将楚召淮甩梁枋身上去:“我听到了。”
说着,他推开门抬步而入。
满室金玉装饰,好似在放金光,几个穿金戴玉的公子哥儿坐在席居案几前,一道半透屏风遮挡,乐人抚琴奏乐。
众人正有说有笑,瞧见姬翊
进来话音戛然而止,纷纷站起身,笑意盈盈地拱手行礼。
“世子终于到了。”
“恭迎世子,多日不见您神采依旧。”
恭维奉承的话不要钱,好像方才那些嘲讽之语只是错觉。
姬翊早已习惯和这种瞧不上他却又想巴结他的人虚与委蛇,随便客套几句,对着位喝酒的少年颔一礼:“三殿下怎么屈尊来这儿?”
为的少年身穿绣龙锦袍,束金冠,对姬翊露出个笑来。
“阿翊来了——小年夜落了雪,父皇受了些风寒便取消家宴,听说明湖画舫被堂弟包了一层……阿翊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姬翊哪里会拒绝,只能说:“自然不会。”
姬恂兵权在握,圣上不光忌惮他,更想为东宫扫清障碍。
因为这个姬翊和宫中的人往往都不怎么熟络,三皇子虽然不涉党争,可终归和东宫那边关系更亲密。
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姬翊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去报复,以免闯了大祸,让姬恂在京中的处境更加为难。
姬翊不想和三皇子有过多交集,起身告辞:“我和梁枋就不搅扰殿下雅兴,先……”
告辞的话还未开口,三皇子笑眯眯地看向门口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召淮:“这位是璟王妃?”
姬翊一怔。
戴着眼纱也能看出是楚召江?
楚召淮恹恹看他,强撑着一颔。
三皇子站起身:“如今小侯爷已嫁给我五叔,按照辈分本殿下还得唤您一声五婶。”
楚召淮仍没听出来其中的讥讽:“的确是。”
三皇子:“……”
满室皆静,似乎震惊此人的脸皮之厚,赛过城墙拐角。
眼看着楚召淮说罢爪子就往兜里伸,姬翊眼皮一跳,唯恐这厮又掏出一把干果当“见面礼”,不着痕迹踢了下他的小腿。
“即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拘着了。”三皇子带着笑,瞧着脾气很好,“来,坐吧。”
姬翊不好推辞,只能和梁枋、楚召淮一起落座。
三皇子坐在位,在案几上捡起几枚铜钱在手中掂了掂:“之前阿翊每年都会约同窗来明湖画舫关扑博弈,今年怎么没叫人一起来热闹热闹?”
姬翊看了楚召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