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子的动静,从屋里冲出几个人。
冲在最前面的是陈娟,跟在后面的是陈娟的父母,还有一个染着绿头的小青年,是陈娟的弟弟陈大彪,是村里有名的浪荡哥。
所谓的“浪荡哥”是指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人。
陈大彪已经二十岁了,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也不出去挣钱,每天窝在家里吃喝玩乐,没钱花了,就向父母伸手要,父母也是惯着,舍不得说一句,导致陈大彪越来越混账,在村里的名声相当臭。
看到李海风,陈娟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李海风,你来我家干啥!”
“哼!”李海风冷哼一声:“当然是来要钱了!赶紧把定亲的两万块还给我。”
“没钱!赶紧滚!”陈娟指着大门口骂道:“滚出去!以后不许再来我家!大彪,把他轰出去!”
“好嘞。”陈大彪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伸手去推李海风,嘴里骂骂咧咧:“滚蛋!”
李海风扫开陈大彪的手,冷冰冰的说道:“今天不还钱,我就不走。”
“嘿!”陈大彪眼睛一瞪:“给脸不要脸是吧!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李海风冷笑道:“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样?浪荡哥!”
“操!”陈大彪大怒:“你有种再骂一句试试看!”陈大彪也是要脸的人,当面骂他是浪荡哥,他非常生气。
“浪荡哥!”
“操……”
陈大彪气的眼睛红,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朝李海风砸了过去:“我让你骂!”
其实李海风能躲开的,但他却没有躲,任由砖头砸在他的脑袋上,“砰!”的一声,李海风顺势躺在了地上,脑袋上流出一大滩鲜血。
陈大彪直接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海风:“你怎么不躲……”
李海风没搭理陈大彪,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派出所距离村子不远,很快就有警员赶到了现场,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就把陈大彪抓走了。
警员用警车将李海风送到镇上的医院,伤口不小,需要进行缝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完事,然后把李海风送到了病房养伤。
“海风啊……你怎么样了啊……”
病房的门被推开,母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到李海风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母亲心疼坏了,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你这是怎么搞的啊……”
“妈,别哭啊,我没事的,就是破了点皮,不要紧的,快别哭了啊。”
李海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掉眼泪,每次母亲哭,李海风心里就像是针扎般疼痛,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李海风故意用手拍了一下伤口,身体疼的直抽抽,但是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母亲哽咽的说道:“钱可以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妈就很满足了。”
“必须要回来!”李海风说道:“那两万块钱是你起早贪黑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攒出来的,怎么能不要呢?这一次,陈家不但要把定亲的两万块钱退回来,还要承担我的医药费!”
这次挨打是李海风故意的,他要用这种方式,把陈大彪送进派出所,他脑袋被砸出好长的口子,缝了十几针,伤势不轻,陈大虎一个故意伤害罪是跑不掉了,只要李海风这边不松口,陈大彪就等着坐牢吧。
陈大彪是陈家的宝贝疙瘩,陈家人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大彪坐牢,所以用不了多久,陈家人就会来求李海风了。
事实证明,李海风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