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恶心的念头!
张翎定是跟杏花楼里的那绿衣姑娘一样,看上了卓烨的容貌。
真是想不到,两年之后,张翎已经变得男女通吃了!以前真是她瞎了眼!
卓烨听到自己被提及,赶紧低头。
张翎和孔楹的事,他可不想参合。
孔楹气极,用袖子遮住卓烨的脸,免得被张翎觊觎,然后拉起卓烨就走。
这一趟,真是让她少女时期的怀春变成了一场空!
她就知道,这世上情爱一事皆是无用之物,唯有事业才能护其一生。
“阿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张翎站在原地,看着孔楹气鼓鼓地拉着她的小厮离去。
“我是因为雨杏之事晚上害怕,怕她晚上来找我,估计今晚不敢入睡,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聊聊天,熬过今晚。所以我说你也可以让你小厮在旁边一起候着,免得让人误会。你想啥呢?”
孔楹一听,停了脚步。
张翎原来是因为害怕找人陪伴,并非她所想的那般。
身后,响起了张翎的大笑之声。
这笑声,倒有着少年戏弄之后的没心没肺之感。
当晚,孔楹与卓烨留宿于府衙之西厢房。
此时张翎沐浴未归,孔楹与卓烨在房中静待,百无聊赖。孔楹对卓烨简述了与张翎之相遇,至于少女怀春之事,则不愿多提。
然而,即便她不言,卓烨结合先前之事,再忆及前世孔楹临终前所念之名,已能揣测孔楹隐而未言之事。
卓烨对此不置一词,此事与他无涉。
他趁此时四下无人,盘腿闭目,打坐念经,此乃其每日必修之功课。
“昔日之张翎,如清风朗月,即便重伤在身,亦能保持仪态,且总觉其忧郁有心事。而今,其外貌未变,然整体之感却已迥异。”孔楹双手撑脸,架于桌上,流露出疑虑之情。
“他曾自称庐州人士,上京赶考,路遇匪贼,身受重伤。如今功成名就,年纪轻轻,便成为府衙知府,然而……然而怎会……”孔楹苦恼不已,百思不得其解,遂回头望向卓烨,见其正念经打坐,心无杂念。
“你且说说看,推测一下他这两年间究竟经历了何事?莫非真是富贵迷人眼?”孔楹心烦意乱,而卓烨则置身事外,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卓烨沉默片刻,本不欲回答,但见孔楹盯着他看,若再不搭话,恐其会一直盯着不放,而他并不喜被人多看。
于是,卓烨淡淡言道:“短短数月相处,你能了解一个人的真实面貌和身份多少呢?”
孔楹听后,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他以前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才是真实性情?”
卓烨不置可否,亦未出言评论,而是立刻站起身,负手立于窗边,仰头望着外面的明月。
恰在此时,张翎端着一壶酒和几个杯子走了进来。
孔楹心想,怪不得卓烨不说话了,估计是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孔楹再扭头仔细打量张翎,此时他只是简单地将长发用一根黑色缎带束于身后,身着宽大睡袍,领口开得有些低,已经能够看得到若隐若现的胸口皮肤。
然而,因张翎沐浴之后穿着,倒也合理。
且此地本就是可以入睡的客房厢房,他估计打算今晚在此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