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么说狗!?”澜玉也不高兴了:
“狗可比你们有良心多了。”
“……”
两个男人嘴角抽了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再说话。
安静了那么一会儿,白寻归先动了:
“身为公主的夫君,伺候公主,是应该的。”
他说着,取过下人手中的药碗吹了吹:“来,吃药。”
澜玉眼波微转,安静的看着他表演。
白寻归心眼很多,但他不似李晟安那种不形于色的,他是笑面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想要当奸细留下来,替他们上头的人探听消息,牺牲一点又如何呢,就算是他讨厌自己,也得咬咬牙对自己好。
既然都被这俩男人利用了,那她不得讨点好出来?或者,故意刁难他们,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知难而退。
软了眉眼,她故作欢喜的凑上去,张开了嘴。
白寻归见她这般,眉心有一瞬的紧皱,却又瞬间舒展开来,吹凉了药,递到了她的嘴边,苦得她脸都皱了。
吧砸吧砸嘴刚想喝下一口,突然一个东西咚的一下被投入了她的嘴里。
她猝不及防!
啥玩意?
细细品了品,口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甘甜,抬头一瞅,是苏斩丢过来的蜜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手中捧着个蜜饯罐子,像是看仇人一样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那种。
这身上带着的杀意给白寻归都波及到了,有些嫌弃:
“你这是伺候公主呢?还是
拿公主当仇敌呢?”
苏斩本来就火气很大,一听这话,拔高了声音对白寻归吼:
“你没看见她苦的脸都皱成老太太了吗?喂个蜜饯咋就这么多破事儿呢?”
“……”
白寻归无语了,悠悠的翻了个白眼,又喂了一勺药,阴阳怪气的说:
“不会伺候人,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看你这苦大仇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图什么留下来呢。”
被阴阳怪气的苏斩呢,僵硬的杵在那,好半会儿愤怒的开了口:
“那你呢?你什么都不图吗?!”
在对方的愤怒之下,白寻归就显得冷静多了。
俩人谁的道行最深,高下立现:
“我当然是希望公主好了,不像某些人~”
他余光瞟了一眼苏斩:“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
“……”苏斩的身子抖了抖,攥着蜜饯罐子的手关节都因为用力过猛泛了白,看得李澜玉心里头揪揪的。
那罐子很值钱的啊!
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见那罐子“咚!”的一下,被苏斩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气氛很凝重,但澜玉身边的白寻归似乎并没有波及,反而心情甚佳的聊起了天:
“公主殿下最近跟靖南王走得很近?”
她立刻竖起了小耳朵。
来了来了,来套话了!
清了清嗓子,澜玉忍着口中的苦味,高深莫测的应了一声。
白寻归举止自然的喂着药,跟唠家常似的:
“以前怎么不见公主殿下与靖
南王的关系很好?好像公主殿下,很怕靖南王来着?”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锐利的探究。
澜玉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怕是来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对李晟安的吧。
故作认真的想了一下,她用非常真诚地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