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蹲坐我家门口,面色憔悴,上衣皱得不成样子。
一见到我,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用力揪住我的衣领。
“是你,一定是你对白洁做了什么?”
我猛地掀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
他愣了愣,似乎很意外我的恢复。
再不是那个坐着轮椅任他可欺的方延。
他不服气,还想扑上来,一个人影拉住他。
“宋斯年,你能不能别闹了。”
是一个多月没见的苏白洁。
她脸色惨白,嘴角扯起尴尬的笑。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他会过来。”
宋斯年气愤不已:“你向他道歉?如果没有他,你会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孩子没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她的肚子没有任何起伏。
苏白洁笑得有点难堪。
“宋斯年,你闭嘴!孩子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和任何人都无关。”
“你现在立马给我消失,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找到我。”
宋斯年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
宋斯年红了眼眶,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愤懑转身。
“阿延,孩子我打掉了,离婚协议我也签了。”
“你现在也站起来了。”
她语带乞求。
“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她问得格外小心翼翼,手紧紧握住我的衣角。
“苏白洁,一切都结束了。”
“阿延,我不信。”
“你只是一时生气。”
我有些厌烦,几天赶飞机我几乎没休息。
一回来就应对两个疯子。
“延哥,你回来啦?”
家门一下被打开。
小玥举着锅铲,笑吟吟地站在阳光下,空气刹那变得清新。
“她是谁?怎么在你家?”苏白洁声音提高八度。
我上前,揽住小玥的肩:
“介绍下,我女朋友。”
“不,我不信,你不是轻易动心的人。”
我叹了口气,拽回衣角,转身进门。
“苏白洁,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她愣在原地,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话我们都记得。
她曾经对我说过。
关上门,门后传来压抑的痛哭声。
我向小玥道歉:“抱歉,刚才情况紧急。”
小玥就是“阿延睡在身旁”,也是我的合伙人。
她向我伸出手掌,两掌相握。
“山高水长,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