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北看向南堂卿,故作迟疑的开口:“堂卿哥。”
“别别别!嫂子!这声堂卿哥我可不敢受,我怕呀,白哥会扒了我的皮。”南堂卿还是不改往日的不羁,奚落着。
“你这声嫂子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廉江的开我批了。”司夜白拉着温北北走到餐桌前,边细心的为她拉好椅子,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真的。”南堂卿一下子来了精神,昨天他才提了一嘴,司夜白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平时有什么项目他可是要再三恳请这家伙才肯点头的。
南堂卿走到餐桌前坐下,满脸喜悦的夸耀道:“没想到,还是嫂子好使。”
南堂卿觉得以后要好好的抱紧眼前女子的大腿,搞定司夜白这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就靠她了。
想着南堂卿不忘殷勤的开始巴结起来,他随手端起,一旁厨师现切的蓝鳍金枪鱼刺身放到女子的面前:“嫂子,你最爱吃的蓝鳍金枪鱼,现切的鲜美多汁。”
南堂卿还准备多说些溢美之词,渲染一下,他端着盘子的手被司夜白一把拍下,手中的盘子被他一把夺走。
司夜白冷沉着脸,冷冷斥责着:“多事,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献殷勤。”
说完司夜白将精美色泽诱人的蓝鳍金枪鱼递到女子面前,切上一块递到女子嘴边,女子也很配合的吃下,两人的互动自然而熟稔,默契又温馨。
这样无时不刻的撒狗粮的两人,真是羡煞了一众佣人,孟言澈看着自家主子无时不刻不在宣誓主权的样子,再看看南堂卿一副吹胡子瞪眼的吃瘪样,心底暗暗的庆幸。
他可是刚刚才从配的边疆赶回来,这位醋王的主,以后可得小心着点,搞不好就触到了他的逆鳞。
段修楚用着早膳,原本就话不多的他,谦和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南堂卿不甘心的坐下,扒拉了几口吃食,心想,算了,看在廉江开案的项目上,小爷他忍了。
用完早餐,司夜白与南堂卿、段修楚几人在书房里谈论着廉江开项目的事宜,温北北被司夜白拉着坐在一起旁听着。
南堂卿与段修楚心明神会的看着司夜白的态度,倒也毫不避讳的聊了起来。
司夜白翘坐在沙上,时不时的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果,喂到女子口中,只见女子吃的欢心,男子也喂的尽兴。
南堂卿与段修楚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余,变得习以为常。
几人滔滔不绝的议论着,方案的对策,温北北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对于许多的商场规则,专业术语也学到了不少。
司夜白喂了一块草莓给女子,只见女子被酸涩的蹙起眉头,男子赶忙伸手去接,将女子吃了一半的草莓吞入腹中。
“酸到了。”
女子一脸委屈的撒娇。
“吃这个,很甜。”司夜白接着又喂了块蜜瓜,女子吃着,伸了个懒腰靠在沙上。
“太撑了,吃不下了。”
男子宠溺的抚摸着女子的脑袋,看向南堂卿与段修楚适时停下的内容。
淡淡说道:“继续。”
这时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两人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方案。
“关于这个宁辉集团,白哥可还有印象。”段修楚缓缓道:“这次的竞标他们也参与了,宁辉集团可是主做江河改造,引水灌溉的,与他们同期竞争的十多家集团,没有一家的数据比他家更紧准全面,也不知道当初这个宁佑桑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你,停止了对宁辉集团的收购。”
司夜白的眉宇轻挑,眼底闪过睿智的光芒,冷冷道:“宁佑桑?”他记得这个人,那日在睢县举办庆功宴上,他壮着胆子找到他,并说服他对于宁辉集团收购一事。
司夜白嘴角勾出一抹极其冷炙的笑靥:“这么大的一块骨头,自然人人都想啃一口,抛出诱饵,让他们挤破脑袋去争取。”
南堂卿拍案起身,对着一旁的女子说道:“小北北,等着看好戏吧,你家这位深谋远算的老狐狸,又开始呀算计人心了?”
温北北转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只见司夜白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怕吗?”
女子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的看向男子,语气淡淡而坚定道:“不怕。”
男子的眼底一片炙热:“为什么?”
“我们所学的算计只不过是傍身而已,谋略要看用在谁的身上,用在对的地方是谋略,用在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才是算计,我相信夜白哥永远不会对我用上这些,你的强大永远只会针对外人,而非身边亲近的人。”
女子的话宛如一股温暖的甘泉流淌进他这些年来早已冰冷干涸的内心,直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心脏因为她而久久不能平复,他冷硬冰冷的心永远都会为她而动容。
他捧着女子的双颊,双目炙热的燃烧着,在女子额间落下珍视的吻,哪怕外人说他再怎么冷酷绝情,手段狠厉,但是有她懂他的难能可贵,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