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司家,她总是生活的小心翼翼,后来司夜白才知道,她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温家与司家是三代世交。
温家虽然比不上司家家世,但是温家在F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书香世家,当年司家曾祖父在创立司氏集团时,曾得温家倾囊相助,司父与温家父母更是交情匪浅,在得知温家变故后,主动接来温家女儿寄养。
在司家,司夜白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外人,可是有一天又来了一个外人,他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整治她的机会。
小淘气是司夜白养的一只金毛犬,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司夜白从小性格乖张傲慢,小淘气也随了他的乖张傲气。
如是他便想到让小淘气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他和小淘气还没对她做什么,她便哭着引来了司父苏母,害的他被司父一顿教训。
被教训后他自是不服气,便想着处处为难她,可是奇怪的是她和司汀白却相处的格外的好,他心中有些嫉妒,他想和她好好相处,像司汀白一样,可是她却总是躲着他,他便开始更加来气。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是有丝愧疚的,如果不是他教唆小淘气吓唬她,她也不会造成创伤性心理障碍综合症,因为温家父母的事故对她造成的心理创伤的一种形式转嫁,投射在后期的惊吓中,正是好巧不巧被他和小淘气捡了一个“大便宜”。
因此每次见到小淘气都会止不住的抖,她惧怕小淘气,更惧怕他。
司夜白的视线落在温北北的左肩上,神色复杂的停驻了几秒。
温北北的左肩有一道乒乓球大小的疤,那是司夜白专属留下的印记。
温北北也瞬间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拢了拢衣服。
他还在为当年的意外自责,但是她并没有责怪他。
这几年他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两人沉默着都没在多说什么。
手机再度响起了好几次,都是司汀白打过来的,看着司汀白一遍遍打过来的电话,相比司汀白此时肯定急疯了,司夜白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汀白”二字,即醒目又刺眼,却被他一一拒接了。
温北北拿起书包,微嗔道:“手机给我,太晚了,我要回司家,不然司伯和苏阿姨会担心的。”
难道只有司父苏母会担心,她心底更在乎的是司汀白吧。
司夜白心底越是愤怒,唇角却越是勾出一抹不以为意的邪佞,从小他就叛逆惯了,哪怕她特意搬出司父苏母他也毫不在意。
温北北急了,她很少晚回去的,方才电话里,司汀白焦急的声音,此刻肯定急的到处找她呢。
“汀白。”司夜白从齿缝了里,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冷哼着:“我在国外这几年,你们展到哪一步了。”他步步逼近她:“牵手、拥抱、接吻……亦或是……”
“司夜白!这些都与你无关吧。”
温北北被逼的连连后退,被他逼的重重的摔坐在沙上,他欺身而来,俊逸妖孽的面额一点点逼近。
在温北北震惊的瞳仁下,她的唇被他紧紧咬住,一时疼痛伴随着血腥味传递到唇齿间。
她针扎着推开司夜白,双目涨的通红,一双明眸里溢满晶莹,眼泪仿佛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你疯了吗,竟然……”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温北北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意,捂着嘴,双唇的灼热与火辣的疼痛感,指腹轻触明显的感觉到双唇的肿胀,亏她还对他所有改观呢,没想到白日里的谦谦有礼,温文尔雅都是骗人的,他依旧是哪个狂妄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子。
温北北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一定是司汀白打过来的。
温北北想要去抢夺手机,却由于司夜白过于高大的身子,任她怎么够也没碰上边。
“这么心急。”司夜白饶有兴趣的玩味着:“你想现在这个样子去见司汀白。”
司夜白阴鸷的目光落在温北北红肿开裂的双唇上,悠悠提醒道。
温北北咬紧牙关,怔愣沉默的闭了闭双眼。
她确实不想让司汀白看见这样的自己。
“喂,汀白。”司夜白瞥了一眼温北北,接通电话。
“大哥,怎么是你接的电话?”电话一端传来司汀白焦急而疑惑的声音。
“哦,北北和我在一起。”司夜白轻描淡写着回到。
“她人呢?”
司夜白看着温北北,眼底流露出一丝威胁。
温北北连忙摇头,央求着。
“北北有些不舒服,在我这里歇下了。”
“北北不舒服,北北怎么了,我现在就过去。”
温北北赶紧接过电话:“汀白,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梁师傅半路车坏了,正好遇见夜白哥,他带我来到了澜庭公馆。”温北北望着落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大雨说道:“今晚夜深了,又下着大雨,开车也不方便,夜白哥让我暂时住在澜庭公馆,你就不用过来接我了。”
“可是……”司汀白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些年温北北从未在外留宿过。
“你放心吧,有夜白哥在,你还能担心什么呀。”
“好吧,在夜白哥那我自然放心,对了你一直念叨许久的音乐剧《卡迪文莱德希尔》我托欧洲的朋友找到了,明天去接你的时候一起带给你。”原本司汀白是想要给温北北一个惊喜的,那是她念叨了很久的事,他一直放在心上,也拜托了欧洲的朋友多多留意,今天正是为了去取它,才耽搁了时间。
“好的,汀白。”温北北强忍着心底的哽咽说着:“你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晚安北北。”
“晚安!”
司夜白看着温北北微红的双眸,视线再度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没在说什么,只是吩咐着管家,给她安排了房间,让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