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不是看我名字叫余何谓,你就把语文考试当无所谓?
你又不是马户,你有什么资格唱无所谓?
老师我也没资格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
苏沐拉住余何谓:“老师,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于心何忍?请听学生一句,赏脸否?”
余何谓指着自己的地中海:“鲁迅说,曾经我的量很多,就是你们这样的学生多了,量也就少了。”
“老师,你还真幽默。我实话实说,这次的语文考试,我是第一名。”
“倒数第一名!”
苏沐好无语啊,要怎么解释他们才觉得他不是胡闹:“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我说我是答完卷了,你们不信。孔子说过,偏见是黄疸病,有偏见的眼睛看什么都是快黄了没救的样子。”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正是这次作文的主题。
“你当真答完了?”余何谓看他神态不似作假,“我问你,文言文阅读理解第三题选什么?”
苏沐摇头晃脑:“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短两长就选b,参差不齐就选c。我选了c。”
“语文考试又不是英语考试!”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加点词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c,「会宾客大宴(宴,宴会),妇拍儿呜之(呜,轻声哼唱哄孩子入睡)」中,宴应该是名词用作动词,举行宴会。”
余何谓看苏沐记得清晰,不像说谎,朝杨宜兰使眼色。
“老师,这包烟给你抽。”苏沐把烟塞余何谓的上衣口袋,“别浪费了。”
知道杨宜兰已经气消了大半,苏沐准备赶紧开溜:“我去准备下午的考试了。”
杨宜兰拿起桌上的粉笔头,朝苏沐扔过去,正中后脑勺,却也被他开溜了。
“好准的准头。”苏沐挺佩服灭绝师太这手绝技。
刚到转角,就被云依纯堵了个正着,提起他的耳朵,笑吟吟着:“崽,听说你乱摸虞书芯那滑溜溜白嫩嫩的小手,流着口水要她做你老婆?”
【刀架脖子上。Jpg】
这是道送命题。
答不好的话,小命不保。
苏沐暗里叫苦。
周末两天和云依纯不是煲电话粥就是情话,周一还没回复过来,刚好又做甜梦,以为是云依纯呢。
“男人不是喜欢纯情小白花,就是喜欢温柔姐姐类型,是吧?”
望着他清隽的侧颜,云依纯双手叉腰,审问又不审问,话里话外透着阴阳怪气。
苏沐揉了揉云依纯的头,被云依纯一手拍开:“你考试还睡觉……”
“我答完题了。”苏沐趁着云依纯不注意,直接蹲下,左手搂住她的腿,把她横抱起来。
云依纯失重,惊呼了一声,环臂下意识圈上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借着阳光,苏沐那鼻梁挺直的她想在上面滑滑梯,又好想亲他一口。
“我误以为那是你,梦里我正牵着你的手在爬山。”
“我不管,甘蔗男实锤了!”
苏沐说道:“搂紧了。我要惩罚我自己。”
不等云依纯说话,苏沐就公主抱着她出现在教学楼的空阔处,深蹲。
“老婆大人,我错了。”
深蹲一次,他就说一句。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云依纯感觉老脸都丢尽了。
一个人的错误,两个人承担。
被围观了。
她又不得不把脸深埋他胸膛,像鸵鸟钻沙。
这里简直是社死案现场!
虞书芯从食堂打包了,刚想回课室找苏沐一起吃饭,顺便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让他下午的考试务必要认真对待,就看到他们这甜蜜又诙谐的一幕。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还是会说出来的。
虞书芯气鼓鼓地走了:“渣男!”
“就他那样,还说二模考试他要考得比校草高分,做梦吧他。”谢暖暖和冯菀儿说着话。
冯菀儿在二楼,不晓得看了多久,旁边谢暖暖在说什么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就直盯着苏沐。
她莫名好羡慕云依纯,这才几天,苏沐能为她做这么多与众不同的事情。
在以青春为名的诗里,哪个女孩子不想有人为她做一件疯狂的事情?
这事估计又将是粤海二中的八卦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