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梧大步上前,跟裴柳说话,尽量让他们之间隔开。
裴柳则找了个空隙,偷偷跟小恬说话,成功用冰淇淋诱惑,让她放弃看演戏,到一边继续看蚂蚁搬家了。
陈导喊“沈文睿,郁初。”
在片场叫演员所饰演的角色名,也能帮助他们入戏。陈导跟他们讲了一会戏后,便让他们开始。
这一幕,是郁初和沈文睿初次见面。
郁初作为大一新生,去帮学生会的师兄到花店里取花。
花店内光线明亮,花团锦簇,芬芳馥郁,处处尽显店主的用心细致,让人感觉很舒服。
郁初是第一次到花店,有些茫然无措,“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花墙后,有人走了出来,一头银松散地束在脑后,穿着花店的暖棕色围裙,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修长的小臂,手里捧着一盆雪柳,细小的白花绽放,似雪落满枝头。
男人笑了一下,温文尔雅,“我是店主,想买什么花”
郁初惊讶地看着对方的银。
男人似习惯了每个人见到他都会如此,从容解释“遗传的。”
郁初连忙道歉,表明来意。男人转身就给他拿出了一束花,递过去,似随口问“你的声音听起来和电话里不太一样。”
郁初签下名字,“不是我,我帮师兄拿的。”
“原来如此,你还是大学生吧”
“对,就是龙大。”
“那很近啊,拿一张名片吧,如果你来订花,给你打八折。”
郁初微愣,虽然不买花,但不擅长拒绝,还是接了过来,上面写着花店名,还有店主的名字。
“沈文睿,这是我的名字。”
银男人微笑,背景就是温柔的花海,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郁初也回以一笑,无意间现,店主指尖上沾着泥土,还有一丝猩红血迹,就提醒说“你流血了。”
沈文睿垂眼看去,勾唇,笑意比刚才还要深,“还真是,我竟然没现。”
郁初抱起花束道别离开,门上挂着的风铃碰撞,出清脆声响。
沈文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俯身摆弄了一下鲜花,然后走到门口,翻转木牌,暂时休息。
咔哒一声,锁上门。
转身,慢条斯理地朝花店后面走去,脚步轻松,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旋律透着几分诡异。
他绕过墙,打开角落不起眼的杂物房铁门,黑暗中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被绑住手脚封住嘴的中年男人,头破血流,浑身伤痕,一看到沈文睿出现,立刻惊恐挣扎,出模糊的求救声,像条肥虫一般拼命蠕动。
“吵什么。”沈文睿一脸冷漠,眼神嫌恶,短短几个字,却让地上的人瞬间噤声,哆嗦不已。
“都让你别乱动了,怎么就听不懂呢差点害我被现了,那可是我早就看中的宝贝。”沈文睿笑得很迷人,利刃的寒光折射在他脸上。
说笑着,毫不犹豫就一刀捅下去,脸上溅了血。
他毫不在意,哼着歌,熟练地处理尸体。
片场内,安静异常,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明明知道是在演戏,却感觉像真的撞见了杀人现场,满心惶恐紧张,生怕被杀人犯现盯上。
陈导都忘了喊停,还是沈锦提醒,众人才如梦初醒。陈导额头挂着冷汗,对沈锦大力夸赞。
被沈锦“杀死”的演员爬起来时,手脚都不听使唤,心有余悸,“靠,我还以为我真的要死了,差点吓尿了。”
旁边的人听得想笑,但再一想,场外看着,都觉得气势可怕,直面大概真要命。
裴柳被震撼到了,惊叹“太厉害了。”
简直当得上一句,恐怖如斯。
秦梧懂行,看得更多,认为这新人天赋惊人,恐怕在老戏骨面前,也不会被压戏,能从容接住。一般来说,他很乐意和沈锦这样优秀的人合作,成为朋友,但现在情况不同,他看到裴柳眼底满满的佩服,心慌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好吧,很多人都能演成这样。”
裴柳信以为真,“大家的业务能力都这么强”
他不禁怀疑自身,演技平平无奇,对比惨烈。
“不行,我要多去找沈锦对戏,不能拖后腿。”
秦梧“”
他说这是为了裴柳别喜欢沈锦,不是刺激他们多接触的
裴柳走过去,沈锦正和编剧说着话。编剧两眼放光,像看亲儿子一般的眼神,说了很多。而沈锦神情疏离,找了个借口,就脱身离开。
他一转身,看到裴柳,眼神就生了变化,多了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