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躺着吧你。”傅云峥靠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余鹤:“再给我招上,我这把骨头可经不起这么烧。”
余鹤眨了下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地下床,半蹲在傅云峥身边。
傅云峥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唤了声:“小鹤。。。。。。”
余鹤蓄力站起,俯下身将傅云峥横抱起来,轻轻扔到床上,而后能量耗尽,有气无力地趴在傅云峥身上喘粗气。
傅云峥:“。。。。。。”
“傅先生,”余鹤一说话,嘴唇几乎贴在傅云峥颈侧,他撑着手臂,俯视身下的傅云峥:“我抓到你了。”
余鹤房间的床特别软,傅云峥陷在床垫里,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被余鹤按在身下,想动也动不了。
余鹤烧红的桃花眼低垂,滚烫地呼吸扑在傅云峥脸上,他覆身贴近傅云峥,鼻尖几乎相触,余鹤哑声说:“我偏要招你。”
傅云峥瞳光一颤,呼吸都乱了。
“小鹤。。。。。。强扭的瓜不甜。”傅云峥的声音也很哑,这句话不知在说给谁听:“你才十九岁。。。。。。”
余鹤低下头,他可能是发烧发昏了头,居然胆大包天地去撩傅云峥。
他想告诉傅云峥,他不是被傅云峥强扭下来的瓜,他是真的喜欢和傅云峥呆在一起。
“甜的。”余鹤呼吸粗重,他握着傅云峥的手,把傅云峥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是甜的,不甜不会这样,我全身都没力气,骨头都是软的。”
傅云峥没摸出软来。
他倏地收回手,仿佛余鹤身上烫手似的。
余鹤身上确实烫手,傅云峥环着余鹤的肩,把他搂紧怀里:“发烧39度,还这么精神,烧糊涂了吧。”
烧糊涂了。
傅云峥说自己是烧糊涂了。
余鹤心里那点悸动瞬间消散。
他耳侧是傅云峥平稳的心跳声,而余鹤心跳很快,更显出傅云峥心跳沉稳不乱。
余鹤皱起眉,他以为傅云峥是喜欢自己的。
方才傅云峥的眼神明明是动情的,可为什么他和傅云峥贴的这样近,还说了许多试探的话,傅云峥的心跳却有条不紊。
余鹤胸口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可傅云峥还是那样平静。
这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傅云峥果然足够成熟,睿智高明,不动声色给那些暧昧的话语包裹上了一个足够体面周全的外衣——
烧糊涂了。
这就是拒绝吧。
余鹤合上眼,很不高兴。
*
余鹤的不高兴体现的很明显,首当其冲在身体恢复上直接表现出来。
按理说只烧一晚就会退烧的轻症感冒,硬生生转换成了肺炎。
足足一个多星期才完全痊愈。
他烧退了,脑子也清醒了。
余鹤整整瘦了一圈,夜里上班时也没精打采的,刚解开扣子就侧头咳嗦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