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菱点头:“奴婢记住了。”
翌日一早,魏行致昨夜大闹的事,还是传到了魏老夫人的耳朵里。
魏老夫人心火难消,嘴角燎起好大一个泡,李嬷嬷连忙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
恰好魏郑氏和魏林氏来给老夫人请安,见状,便在外坐着等候。
魏郑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啧:“母亲这儿的茶就是好,又润又香,回甘无穷。即使每日都喝,也喝不够。”
眼风扫到魏林氏眼底乌青,神色不佳,想起方才听侍婢初晴说的“趣事”,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将茶盏放下。
“我说妹妹,你这一大早就心神不宁的,昨夜没睡好?”
魏林氏的手指轻轻蜷起:“姐姐何必明知故问。”
魏郑氏睁大眼睛:“哎,妹妹,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今早丫鬟们乱传的时候,我还制止了她们。”
“那还得多谢姐姐了。”魏林氏淡淡的。
魏郑氏有些自讨没趣,扁扁嘴:“全当我多管闲事,本想着弄清楚了以后,替你说说公道话。现在看哪,也没那个必要了。”
魏林氏心里冷笑。
公道?
二房出事,最先落井下石的可不就是她魏郑氏了?
就算魏行致是个混蛋,残废是应得的,但大哥尚且顾及亲情,百忙之中还是过来问候过几次。更不用说时常在家的三弟,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不曾抱怨过一句。
只有魏郑氏还有她教养出来的三个好大儿,一个赛一个的人品低劣。时不时的到凝光堂来,明着关心,实则嘲笑。她不是听不懂,只是没心情去计较。
帘动,李嬷嬷陪着大夫走了出来。
“吃些败火的就好了,当然,最要紧的还是保证心情顺畅。”大夫嘱咐着。
李嬷嬷点头称是。
眼看大夫要走出门,魏郑氏忽然开口:“大夫且留步,我妹妹身子有些不适,劳烦帮她瞧瞧。”
魏林氏皱眉不悦。
但碍着在人前,只能顺应:“劳烦大夫了。”
大夫点点头走过去,坐去独凳上,伸指探脉。
过了一阵,他收回手。
起身冲魏林氏抱拳,大声道:“恭喜二夫人,您有喜了!”
赴约
舒青窈正在屋中对窗闲坐,单手托腮,看树上的串串冰凌被阳光晒得滴下颗颗水珠来。
“小姐,该喝药了……”雾菱端着药走进。
自从那次被沈星楼拽去皓月堂后,每日都有药送过来。
她也不懂,什么避子药需要天天喝的?这么喝下去,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可不懂归不懂,她倒是觉得自己身体最近爽快了两分。即使游线金针还在体中,但调息已经无碍。
从雾菱手里接过药碗凑至唇边。
苦涩的药汁刚顺入舌喉,冷不丁听到雾菱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