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安阳急报——”
长连山中,随着一阵马匹长声的嘶鸣,已经是有信使匆匆骑着马到了山间。
远远见到在营帐休整的天子,他已经是飞快下了马。
“启禀陛下!安阳军情,就在上午,安阳城外有流民造反,如今安阳城已经是一片混乱,安阳府尹以及是其他安阳官员在叛乱中被杀!”
信使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就是让本来都十分迷糊的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场文武大臣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懵逼跟不可思议。
随后,几人的目光都是下意识看向天子的脸色。
作为东都的安阳,居然是有流民造反?还杀死了安阳府府尹?
而此时临危受命的雨竹也是傻了。
陛下临走的时候,可是告诉自己只需要按着平常里来就行,顶多也就是顶替一两天的秋狩,谁知道这接二连三出了这档子事啊?
前脚好不容易从深山刚捡回了一条命,结果刚下山就是见到信使带来军情?
安阳生叛乱了?
这可是叫她如何是好啊?
雨竹到底只是一个奴婢,哪怕是愣了许久消化这点让人惊骇的消息,也不道应该如何回应。
直至是见到文武大臣的目光看了过来,她才是强行压下了心底的不安。
“安阳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流民?可是有军队过去平叛?”
不得不是说雨竹下意识问了两句话也算是问到了重点,旁边的户部尚书一听,顿时也是急了。
天子说得对啊,安阳可是东都,哪里会出现流民?
要知道他们如今在的长连山离着安阳不过百里,安阳有人叛乱,岂不是天子也是危险?
想了想,户部尚书程巡义忍不住是先站了出来。
“陛下所言极是,你好好把安阳的情况说说,到底哪里来的流民造反?”
来报信的将士一听,急匆匆跪在了地上。
“启禀陛下,各位大人,小卒不敢说谎,这些日子安阳府外其实早就是已经有了不少流民,这些人都是从北安行省过来的难民。”
“小卒也是方才听说,近月北安几处州府一直是在闹灾,百姓们流离失所,消息却是被安阳这边压了下来,北安承宣布政使司的人救灾不力,这才是有了如此多的难民……”
此话一出,大臣们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是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这到底是何人来的胆子敢如此蒙蔽圣听?
你要说蒙蔽圣听就蒙蔽,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好歹还跟在朝的诸公放一点风声吧?
哪里能这样一声不吭,让他们这些当官的如同五雷轰顶?
雨竹都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好端端的,怎么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那岂不是连陛下本人也该是到现在不知情的?
还有……
此时雨竹愣愣看向周围的一干大臣,不由得纳了闷,这些臣子也是不知道吗?
按道理说,哪怕地方官府是有那么大的胆子压下天灾的事情,也应当是朝中某位大臣的主意吧?
雨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先开口询问了另一个重点:
“那现在可是有地方抽调军队前往安阳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