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应了一声,傅闻笙便挂掉了电话。
他拿起大衣匆匆下楼,正遇到曹兰芝坐在楼下。
曹兰芝:“这么晚了干嘛去?”
傅闻笙不想多说,简单回道,“公司有事,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忙什么公司的事啊?初初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呢,你不去接回来。身体好了就只知道忙事业。”曹兰芝轻嗔着他,继续道,“你要是没空,我让张叔开车,我去把人给你接回来。”
傅闻笙笑了笑,母亲现在可真是极近殷勤,“不用,我顺路去接他回来的。”
曹兰芝这么一听,才满意了,“锅里还有给初初炖的鸡汤,等他回来了,你盛一碗给他。”
说完便上楼去了。
傅闻笙长腿阔步,跨进驾驶位的时候,还感觉胸口温热。
眼前那头粉被风吹着,太美好了。
时初等在公交站台旁,握着一大串糖葫芦,来往的行人都盯着他的糖葫芦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往旁边走了几米。
等了一会儿,一辆豪车停在旁边,摇下了车窗。
时初看着驾驶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笑脸。
傅闻笙下车,看着时初手里的糖葫芦出神。
“怎么样,2o块钱一串,是不是很划算。”时初笑着说,然后殷勤把糖葫芦贴在傅闻笙唇边,“我特意给你买的,老板已经剩最后一个了,被我买来了。”
傅闻笙说,“这里不能停车,先上车。”
时初瘪瘪嘴,吃一口这么费时间吗?
上了车,时初主动进了后座。
拿着大糖葫芦,不知道是横着拿还是竖着拿,总之,感觉这豪华车厢,容不下大只糖葫芦。
“坐到前面来,真把我当你司机了?”傅闻笙看着后视镜道。
时初下车,抓着糖葫芦来到副驾驶,这下没办法竖着拿,只能横着拿。
糖葫芦的尖端已经快怼到傅闻笙的嘴里,主驾驶的傅二少快被他气笑了,“你是要谋杀亲夫?”
时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回拿了拿,又怼到傅闻笙嘴边,“尝一个嘛?”
傅闻笙勉为其难地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但这不足以让时初吃了两大串吧?
他将车开到允许停靠的地方,将时初的头细细端详了半晌,才开口,“怎么突然想换色?”
时初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看到的场景,一阵恶心涌上来,他咬了一颗糖葫芦压了压,边吃边说,“任逸说我换这个色好看,好看吗?”
他腮帮一鼓一鼓地,跟小松鼠似的。
傅闻笙看着时初,男孩一双桃花眼弯弯的,配着那头粉,可太招人了。
“嗯,勉强看得过去。”他口不对心,说完动了车子。
时初拿起手机照了照,这才勉强看得过去?
车子滑出去,头顶的天窗慢慢向后移动,成了敞篷跑车,袅袅夜风透进来。
傅闻笙淡淡道,“把你的糖葫芦竖过去。”
时初这才意识到把天窗打开,是专门为了这只糖葫芦,一时间哭笑不得。
两人到家的时候,曹兰芝还没睡。
见时初抓着一大串糖葫芦跟在儿子身后,跟小孩子似的,抿着嘴进房间了。
傅典走下楼,目光如有实质地黏在时初头上。
那一头粉让他心神震动,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为什么会这么巧,下午刚看了腺体切除模拟手术,转头他就染了和文锦时一模一样的色,甚至连造型都差不多。
时初狡黠地笑了笑,“大哥,吃糖葫芦吗?”
他向傅典的方向走了一步,笑里却满是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