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怎么了?
世俗认为beta就应该找自己的同类,然后安安分分过一生,难道世俗就是对的?
他抹了抹眼泪,不哭了。
掏了一把自己的兜,滴里当啷,几个黄金吊坠被扯了出来。
他这些天一直觉得不踏实,傅闻笙的惩罚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自己还是早做打算,才能有备无患。
于是,时初走到哪,都带着那几条黄金吊坠。
毕竟这是保值又不会被冻结的东西,也是自己唯一的一点钱了。
他真后悔,应该傅闻笙气自己一次,自己就买一条黄金吊坠的,攒他个满满一大箱子。
他不舍得直接用吊坠去酒店付房租,找了好久,才找到金店,抵押了一条出去。
那老板娘见他年纪很轻,像是还在上学的样子,鼻头和眼睛都哭的红红的,疑心他是不是跟家长吵架,把家长的金项链偷出来当了。
“你满18岁了吧?”老板娘摸着项链,打量着他。
“嗯,这是我的身份证。”
还真满了,有钱赚谁不赚,老板娘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给他当了。
时初心想,这条项链买的时候好多钱呢,现在都当便宜了。
不过现在夜黑风高的,也不好找其他店,时初就勉为其难地割肉了。
拿着钱,路过大酒店,没舍得进去,越走越偏,进了一家小旅馆。
他点了个单人间。
推开门后,一股说不出的潮湿味道涌向他,熏得他皱了皱眉。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简单洗漱后,躺在狭窄的小床上,时初望着窗外的月光呆。
他喝了几杯红酒,现在已经迷迷糊糊的。
“叮铃铃——”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了时初一跳,屏幕上显示着傅闻笙的名字。
时初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床上,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刺耳的铃声一直在唱着,可见对面的人多执着。
他索性把手机一按,关了机,耳边终于清净了。
傅闻笙在听到对面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后,挂掉了电话,轻轻捏了捏眉心。
但他不敢破门进去,怕大半夜的真把时初吓坏了。
于是坐在门口等。
方助理见人一副要等下去的样子,试探道,“二少,要不你先回,我们在这守着。”
“不用,你们先撤吧,明早早点过来。”
方助理又给傅闻笙加了条毛毯才离开,不过想了想傅闻笙有腿伤,坐一宿可能不太行,又转回来问道,“用不用给您开一间房?”
“不用。”傅闻笙合着眼睛说。
方助理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保镖们都先回去了。
夜似乎格外漫长,时初在这种环境里,也睡的不安稳。
第二天早早醒来了,刚拉开门,就听熟悉的低哑声音响起,“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