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孩子,别再挖了,这么些时辰,恐怕二小姐已经被闷死了。
南浔月:你胡说!她不可能死!也不能死!
“你若再乱说,我杀了你!”
丫鬟禁声,心中有些骇然。
男孩小小年纪,说出的话竟阴毒无比。
他指甲被磨出血肉,依旧不哭不闹疯癫的挖着。
过了良久,坑中根本没有通体黑色的棺木,反而只有挖不到头的泥土。
丫鬟:怎么会这样?!那些村民明明把棺材掩埋在这深处,怎么会没有呢?
南浔月:不可能!棺材不可能凭空消失!
丫鬟:我听修士说过,除非那恶鬼已认了阴婚,且小姐已入地府,棺材才会消失,否则,棺材应当是在的。
“难道说,那恶鬼很满意二小姐?所以不再纠缠南家村?”
这消息对于南浔月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再也见不到柳如烟。
豆大的泪水滚落泥土融化,连带着他仅存的希翼也化为泡影。
南浔月: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无能,姐姐也不会死。
丫鬟: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也许便是二小姐的命数吧。这世道,谁又能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南浔月:所以,大姐姐应该为了南家村,为了李府而死?
丫鬟哑然,她心中是如此认同的。
男孩眸中的泪水,逐渐化为危险的寒光。
他坐在乱葬岗,紧紧抓着泥土。
(我要李府,要南家村全部都为你陪葬)
(大姐姐,对不起,我不能听你的话了)
(都怪他们,如果不是她们,你也不会枉死了)
男孩握紧锄头,面无表情向着丫鬟举起。
“噗嗤”一声。。
脑浆鲜血迸而出,他却似佛龛一般怜悯的笑着。
“你错就错在,认为姐姐该死。”
男孩拖拽着锄头,悄悄潜入李妈妈暂住的院落。
铜镜之下那满脸横肉的女人,正在梳妆木台前数着银票。
“没想到南家村村长,竟给了如此多的银票,二小姐,你可真是我的摇钱树!”
李妈妈抬头时,铜镜中印出南浔月的身影。
小小的孩童举起锄头,猩红的颜色溅落在铜镜上,张牙舞爪似鬼画符。
然而病态的男孩却抚过铜镜,欣赏着这绮丽恐怖的景象。
“真好,全都替大姐姐去死吧!”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们带给我与姐姐的耻辱,我都会还回来。”
可他毕竟是一个孩童,很快便被南家村的男人们控制住。
癫狂的男孩似疯狗一般,啃咬着控制他的村民们。
“你们放开我!”
“你们食我血肉!杀唯一对我好的人,你们这群吃人的恶鬼!”
“你们简直比恶鬼还要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