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种感觉应该是的。”
“哈哈,原来是感觉。”
齐子扬禁不住一声叹息。
“值多少钱大爷也不要了!你给大爷已经不少了……行了,大爷还急着赶车呢……”
“唉,大爷,我说的你怎么不信呢?好了,好了,你别着急,我说送你回家,就一定送你回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赵大爷显是不耐烦了,一张老脸都激动得有些变形了。
“大爷,这样,你这画册我买下来了,我给你十万块钱!你看行不行?”
“什么?你疯了吧!?”
赵大爷一屁股坐在了沙上,已是目瞪口呆,齐子扬从沙上窜了起来,出了上面的惊呼声。
“你说什么?多少……多少钱?”
老爷子双手一把抓住秦风的胳膊,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就像钳子一样生猛有力。
“大爷,没骗你,我给你十万块钱!你要是同意,我就买了,不同意的话咱们再商量。”
“孩子,你没骗我?真没骗我?”
老爷子赶忙松开秦风的胳膊,用手擦了擦眼睛,那双混沌的眼睛现在都已经象要冒出火来。
“大爷,我不会骗你的,你要是同意,一会儿我就给你拿钱去。”
把画册放在沙上,拍了拍老人的手。
秦风太知道这种财从天降的感受了,自己卖掉蔡京书法真迹得到二百多万的时候,和此时赵大爷的心情毫无二致。
“哥,你上楼一下,我跟你说点儿事。”
齐子扬硬拽着秦风上了楼。
“哥,你是不是有钱烧的?你确定那玩意儿能值那些钱?你就是想帮他,也不能这么玩儿吧?你要是有钱没地儿花,你可以给我啊!”
齐子扬一上楼就对秦风劈头盖脸的来了一顿。
“行了,兄弟,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东西很不错,再说我也是真的喜欢,就是它不值那些钱,但在我心里,它已经值了。哥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吧,没事儿。”
齐子扬见秦风是铁了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下了楼,看见赵大爷此时坐立不安,一双渴望的眼神就不停的看着秦风,生怕这时候秦风变卦了。
秦风倒是害怕老爷子会不会象范进中举一样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倒有罪过了。
“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真能给我那么多钱吗?你可别拿大爷寻开心啊?”
老爷子都快成魔怔了。
“大爷,你别激动,一会儿我带你去银行办个存款折,我把钱存在折里,这么多现金你拿着不安全。回家用钱的时候,再去银行提钱,你看行不行?”
“行,行,行,大爷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也不用给那么多,给我五万就行了。”
秦风领着赵大爷到银行办理了存款折,把八万块钱存进了折里。
老爷子让秦风给他两万现金,说老家那里去银行不方便。
实在是不放心老爷子一个人拿这么多现金坐车回家,一看老爷子把装钱的帆布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再蠢的贼也会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开车送赵老爷子来回的几百多公里路程,有一多半是齐子扬开的车。
秦风丝毫没觉得疲惫。齐子扬倒是累的够呛。
把秦风送回到工作室,这小子就回家休息了,也不好意思再霸占秦风的床了。
把那本“一百又八将”的画册又拿在手上,一页页的翻看着,揣摩着画者的笔意,越看越是觉得回味无穷,受益匪浅。
在秦风心里,他断定这本画册出自一个人之手,这个人就是——张大千。
张大千,二十世纪中国画坛影响巨大,又最为传奇的国画大师。还被称为“画坛皇帝”,他的作品以高於同辈画家数倍的价格在国内外国画市场高居榜。
张大千擅于临摹前人古画,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他的泼墨大写意画作独步天下。其更大的艺术成就,就是在1941年到1943年历时三年到大漠深处的敦煌莫高窟临摹了历代壁画,成就辉煌。
敦煌面壁三年,花费数百万之资。其中不少钱都是借贷而得。
所以秦风在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对画册进行了鉴别之外,看到画者最后写下的创作此画册的原因,马上就想到了此画册为张大千的作品。
如果能考证出秦风的断定是正确的,那这本画册所画内容可就是了张大千绘画艺术史上的一个奇葩,它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秦风越看越爱看,越看越睡意全无。
这一夜就沉浸在兴奋之中,天都快亮了,才抱着画册睡着了。
等赵景眀教授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秦风才从床上爬起来。赵教授就让他直接开车去欧阳琴那里,他自己坐出租车已经出了。
到了欧阳琴入住的小楼,就看见赵教授和欧阳琴站在院子里悠闲的说着话。
欧阳先生经过这段日子的休养,腿痛的老毛病已经好转了很多,现在已经不用坐在轮椅上了,右手拄根手杖就能慢慢走路了。
向两位老人问了好,看见赵教授头又明显白了不少,但是精气神很足,尤其是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人的心思。
看肖羽寒并没有出现在欧阳琴的身边,心里隐隐有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