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王先生,感谢您这么慷慨。不过,我还是决定了,按照齐老最初给出的二百六十万,转让给齐老了。”
秦风的话刚一说完,这回轮到众人目瞪口呆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又会生如此的变化。
就连齐老爷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秦风这是什么意思。
王天利更是吃惊不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众人谁也没说话,都在等着秦风给出自己的理由。
王天利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一丝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认为秦风没有给他面子,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是这样,王先生,这件作品是我的一个朋友卖给齐老的儿子的,后来我又阴差阳错从齐老的夫人手里买回了这件作品,也算是从齐老手里捡了一个便宜而已。要不是欧阳先生、齐老和张老帮忙,我是不会得到这件真品的,别说二百六十万和四百万,也许真品永远不会重见天日了。我想,不论如何,您都不会怪我不识好歹的,我也是从心里感激齐老没有怪罪我和我的朋友与令公子之间的摩擦的事,王先生,您能理解我吧?这件作品我转让给齐老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您补上这份人情。”
秦风一口气说完此番话,然后看着王天利和齐老爷子,想知道二位的意思。
“小兄弟,你要这么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到底,那是我没有看出真品啊!你这是想给我留个面子,老哥我这里谢过了!从今以后,就冲你这份心地,老哥我就认了你这个小兄弟。也算王老弟割爱了!”
齐老爷子说完,马上把茶几上的那件真迹重新抓在了手里,说什么也不肯再松手了。
“嗨,欧阳老师,现在有这样心胸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王天利不由得冲欧阳琴说道。
王天利是在商场上拼杀之人,什么人没见过?今天一看秦风这做事的风格,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了。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有在金钱和利益面前,才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来。
“我说秦风啊,你已经说明白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从心里对你有好感了,这样,以后咱多走动走动,哥哥我交你这个朋友了。齐老,物件归你了!”
王天利虽说看起来斯文有加,但一说起话来,还是有北方男人的豪爽。
齐老从兜里掏出一本现金支票本,开出了一张二百五十八万的支票递给了秦风。
那两万元是秦风坚持要给张志的酬劳,自己没有那么多现金,就请齐老爷子代替自己给了张志,张志也没推辞。
齐老又起草了一份简单的作品转让协议,请肖羽寒拿去打印了两份回来。
王天利不觉一声叹息,信步走到书画案前,看起了那张仿品,显然还有一丝遗憾在心头,他又顺手把秦风刚才写的那幅作品拿过来看了起来。
“这幅作品是你写的吗?”
王天利指着书案上秦风写的作品问。
“奥,千真万确!你觉得我这学生的水平如何?”
“哈哈,这小伙子真是有点儿意思啊,现在能沉下心来习书的人不多了!字写的不媚俗啊!”
王天利的夸奖让秦风越不好意思起来。
在王天利看完作品后,肖羽寒倒是很麻利的就把这幅秦风的作品收起来了。
秦风不禁好笑,自己的作品别说二百万,就是二千现在也没有人肯买啊!
哈哈,不会是这小女子对哥们有点儿意思吧?
秦风也把那张仿蔡京的作品以及里面夹着的那张字条收起来了,想着一定要重新装裱起来,要不是因为这张作品的犹抱琵琶半遮面,自己怎么能得到这笔横财呢!
众人很快就散了,欧阳琴对秦风很是不舍,又拉着秦风说了一会儿话。
肖羽寒一直陪在欧阳老师的身边,连午饭也没有去吃。弄得秦风也是不好意思,欧阳琴几次催促她去吃饭,都被她以减肥为理由婉拒了。
老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显是也有些累了,秦风就起身告辞。老人告诉秦风,自己在这里能呆上一个月的时间,再过两周就要创作作品了,如果他有时间,可以来看看。
秦风不由得心花怒放,这要是能亲眼看到,并感悟大师的创作过程,那就相当于欧阳先生在对自己进行言传身教啊!
肖羽寒送秦风到门口,他不由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跟她握手道别,却见这小妞儿愣是把手背到后面去了,给了秦风一个白眼儿,明显还是余怒未消。
秦风在想,这小女子心里肯定在骂自己走了狗屎运,转眼就成了暴户吧?
出了“淘月楼”,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处,还像在云里雾里一样。
狠命的连着吸了两支烟,把自己的脑袋抽的都有点儿晕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现金支票拿在手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赶紧找了一家银行,把现金支票的钱款转入自己卡里二百万,又把剩余五十八万转入了一张新办的卡里。
给亮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到手工坊等他,说有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他。
亮子就骂他,你小子不会是找到陨石了吧?
见到了亮子,也就几天不见的时间,这小子竟然瘦了一大圈儿,还以为这小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茶几上,亮子拿来几瓶啤酒,还有几样小菜。
秦风问亮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瘦了这么多?
亮子就笑了,
“嗨,哪里有不舒服,就是这段日子累的,拿人钱财,给人消灾吧!”
“你又拿谁钱财了?消什么灾?你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
秦风倒是一时半会儿也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