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馨在自己宫里同她较劲,昭月当然是一概不知。
她现在正恼着呢。
因为过敏,敬事房撤了绿头牌,她正好可以躲几日清净,偏生朱定袁公务忙还要念着她,又托黄全送些珠儿宝儿的东西,害得她不得不去给朱定袁谢恩,见他一面去。
真真是烦死了。
“好好看奏折不行吗,天都要黑了还让我跑一趟,这哪里是宠爱,明明是折磨!”
赫权捂住她的唇:“小主再说大声些,他在太和殿怕是都能听见。”
他眼里带着笑意。
昭月将他的手拿开,小声嘟囔:“黄全已经走了,我抱怨一下怎么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天气一冷我就不爱动弹。”
“噢是吗,那奴才背着小主去好不好,或者是……”赫权捏了捏她的脸颊:“奴才抱您去。”
“大,大胆。”
昭月推了他一下:“就你这个身子骨,怕是才走一半就碎了。”
赫权眉头一凝,将她带到怀里,此刻他已撕了面具,俊美脸颊冷锐,压迫与侵略朝昭月袭来,他压低嗓音:“奴才的身子骨,怎么了?”
他怕吓着昭月,并未十分用力。
但怀里的昭月却嘴巴一撇,眸子就红了:“好疼呀……”
他连忙松开她的腰,脸色也紧张起来:“奴才没有用力,哪里疼,是这儿吗?”
他的手掌放在昭月腰侧。
昭月掩去眼底的坏笑,点了点头靠近他,直接将他按在榻上,自己坐到他怀中,拉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腰上:“不只是这儿……哪儿都疼呢……”
她是故意的!分明是在戏弄他!
赫权面孔渐渐红,见她还眨着大眼睛盯着他,丝毫不害怕的样子,有些无奈。
他总撩拨小主子,现在昭月逐渐熟悉了,开始撩拨他了。
他哪里能够抵抗的住呢。
赫权平复呼吸,抓住她的手:“是奴才错了,小主消消气好不好?”
昭月那句话本来就是随口而已,哪知他竟如此较真,忽然揽住她的腰,那她便顺势也逗逗他好了。
谁让他之前总是勾引她。
此刻看着一向冷疏的赫权,红着脸同她服软,昭月心里爽的不得了。
原来她勾引人的功夫已经如此厉害,连太监都把持不住。
别人越扭捏,她就越得寸进尺。
赫权那日晚上所说的话她还记得,同告白没什么两样,横竖就是,他是她的人了。
昭月霸道的想。
将手从他手心抽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指尖点在他的脸颊上,赫权呼吸一滞,却不敢乱动。
“消气,哪里只是用嘴巴说说……”
她柔软的指腹也落到了他的唇面,赫权的眼晦暗不明,想开口,却被她指腹一抵,制止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继续向下,滑过他的喉结,赫权不受控制的咽下唾沫,滚动几番。
再从衣襟往下,明明穿着不薄的官服,他却感觉昭月指尖的温度触及到了肌肤,酥酥麻麻的,令他背脊僵硬。
终于,昭月停在他的小腹:“小权子,你流汗了,很热吗?”
赫权的舌顶了下腮,忍耐的轻喘一声,将所有情绪压下,想捏住她的下颚亲一亲。
昭月却如狡黠的狐狸一样钻出去,跑到窗边打开:“快吹吹风吧,别热晕了。”
……
赫权站起身把人皮面戴好,嗓音有些嘶哑:“奴才送小主去太和殿。”
昭月见他像是生气了,过去把要戴的簪子递给他,赫权接过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