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6续上齐后,周庭樾也在林清浅身旁落了座,林清浅对此并没什么太多的感觉,毕竟她和周庭樾是真的不熟。
在田浩的提议下,大家一起站起来,碰了下杯,周庭樾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碰到了林清浅的杯子,他很自然的看着林清浅笑了笑,林清浅懒得多想,也回给他了一个笑,然后下意识向安然的方向挪了挪。
坐下后,她全程只顾着吃,每隔几分钟再看一眼手机,至于田浩他们在聊什么,她并不关心。
因为她实在是沉默的反常,大家也很难不注意到她,田浩笑着调侃道:“清浅你这是饿了几天呀?周学长手艺再好,你也不能只顾着吃吧!”
林清浅把手里的签子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今天确实太忙了,晚饭都没顾上吃,你们聊,不用管我。”
安然又递了一根玉米串给她:“林总日理万机哪是你们这些闲散人员能理解的。”
田浩道:“可不是嘛,这一晚上,林总的手机就没放下,也不知道是在等谁的消息呢。”他笑着,看向周庭樾:“学长,你离她近,瞧没瞧着她不和我们说话,在和谁聊天呢?”
“倒还真没瞧着。”周庭樾拿起酒瓶给林清浅添了杯酒,关切道:“再忙也要记得吃饭,你本来胃就不好,千万别饿着自己。”
林清浅和他说了句谢谢:“我胃还行。”
很是疏离。
周庭樾也不介意:“我听田浩他们说,你最近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嗯,但我能力有限,大部分事情还是我先生在管。”
“先生?”
林清浅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玉米串,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是啊,我结婚了。”
安然用胳膊肘捣了她一下,林清浅转头看向她:“我没说错啊,学长也是朋友,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冲周庭樾笑笑:“不知道学长听没听说过靳北笙,他就是我先生。”
周庭樾缓缓皱起了眉头,田浩他们也不说话了。
半晌,周庭樾故作淡定的温和笑道:“靳先生,久仰大名,不过据我所知,他和你的年纪是不是相差的有点儿大啊?”
“也还好吧,我觉得还行。”林清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环顾了一圈,笑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不就结婚了嘛,结婚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
安然忙道:“谁说不能了!”她举杯和林清浅碰了碰杯:“来吧,干一杯,敬爱情!”然后又忙是和田浩他们使了眼色。
周庭樾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强撑着笑意,举起了酒杯,这次,他没再只和林清浅碰杯。
酒过三巡,林清浅有些醉了,她用手撑着脸,听着田浩和安然同周庭樾一起回忆往昔的校园时光,周庭樾说起第一次见到林清浅,是在校园广播站,她来面试时,朗读了一诗,声音特别好听,所以当时就记住了她。
林清浅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和周庭樾碰杯:“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二中传闻里的风云人物,学长真的很帅。”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林清浅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叹了口气:“但过去的事儿,现在想想,都挺开心的,比现在开心,大家也都在,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想。”
林清浅放下酒杯,靠向了安然,安然搂住她,摸了摸她的头:“浅浅,你醉了,听话,别喝了。”
周庭樾拿走了她的酒杯,招呼服务员给她倒了杯酸梅汤:“清浅,喝点儿这个,能舒服些。”
“谢了,周学长,我没什么事儿,这点儿酒可醉不倒我。”
田浩道:“你可别吹牛了,就你那点儿酒量也就能多喝点儿带气饮料。”
“你瞧不起谁呢!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林清浅用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安然和周庭樾怕她摔倒忙是起身虚扶着她。
林清浅道:“你们继续玩吧,我明天……还有很多……要忙的事,我得先回家了。”她轻轻推开周庭樾护着她的胳膊,朝他笑笑:“学长,多谢款待,你还是很帅!”
安然忙是拿起包跟上她,她扶着林清浅,回头向田浩他们挥了挥手:“我们先走了!”
田浩也有点儿醉了,他站起来不放心道:“你们慢点儿,别着急走,我给你们叫个司机。”
周庭樾解下了腰间系着的围裙:“我出去打个车送她们走。”
林清浅摆了摆手:“不用,都不用,我自己走,我自己可以,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走……”然后摇摇晃晃的拉着安然离开了包厢。
“你别逞强了!”田浩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庭樾跟着她们小跑了出去。
田浩叹了口气:“这个多配啊,比靳北笙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清浅是怎么想的。”
周庭樾一路把她们送到了路边,安然搂着有些迷糊的林清浅,对周庭樾道:“学长,其实不用麻烦你还要跟车送我们走,我叫个代驾就行。”
“你们都是女孩,我不放心。”周庭樾拿着手机看着打车软件:“也是奇了,这个点儿有这么不好打车吗?”
“前面就是酒吧一条街,晚上人多,肯定不好叫车。”安然道。
又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他们面前,周庭樾护着安然和林清浅向后退了两步,司机下车,小跑着拉开了后座车门,紧接着,西装革履的靳北笙,迈着长腿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在三人面前站定,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处于警戒状态的周庭樾,又扫了眼安然,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倚靠着安然的林清浅身上,他缓缓皱起了眉头。
安然有些怕他,她一边恭敬的和靳北笙打了个招呼,一边用力捏了捏林清浅的胳膊。
林清浅被捏疼了,她嘶了一声,皱着脸抬起头来:“干嘛掐我啊,疼!”
在看见靳北笙后,林清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安然和周庭樾,笑得傻里傻气的:“我好像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