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6安回到老宅。
6晨还待在老宅里,见6安回来收拾东西要出门,他着急地追问。
“姐,你去哪儿啊?大晚上的不安全。”
“坐夜车舒服,大巴车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得陪着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出远门不安全。”
“不用,我就买了一张票。”
“不行!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给你出门!”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是你任性好吗!”
6晨脸色严肃,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6安心里有些感动,她很少获得家人的关心,他好像跟6晓夫妻不同,他好像真的有把她当成姐姐看待。
“算了,我要去文县看望爷爷的朋友,你要一起吗?”
“爷爷的朋友?好呀,我也要去。”
“那你去收拾东西,车可能半个小时就到路口,我们要去赶车。”
“行,我很快。”
6晨雀跃地跑上楼去,快地收拾了两身衣服,很快便背着包回到一楼。
两人连夜赶到礼符镇,张承嵩退休后就在这儿养老,闲时就养养鸡、逗逗鸟,下下棋、打打麻将,老年生活甚是惬意。
到礼符镇的时候才晚上八点,6安带着6晨敲响张承嵩家的大门。
姐弟俩到访,张承嵩夫妇很惊喜,但夜也深了,随便对付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张承嵩就宰了平时最喜欢的一只鸡招待6安和6晨姐弟俩。
6安也被张承嵩逼着吃了很多,见桌上饭菜都消灭得差不多,他才满意地放过6安,拉着她下棋。
“小安,来来来,让二爷看看你手艺有没有退步。”
“二爷,我这刚来,您就考我功课,不太好吧,不带我遛遛弯,去您常去的小公园钓鱼?”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先下几盘棋,来来。”
6安只好陪着他下了几盘棋,一局一局的输,张承嵩兴致消减了不少,一旁的6晨也忍不住调侃。
“张爷爷的棋是真臭。”
“你小子敢笑话我!”
6安看着他们耍嘴皮子,笑得合不拢嘴,爷孙俩打打闹闹的,还算和谐。
“行了,咱不玩儿这个,去后院喝茶,昨儿你婶婶托人送来的糯栗子,做茶点刚好。”
“好呀,我去拿东西,您且先去后院坐着。”
“行,老爷子我也享享福。”
6晨跑去屋里找奶奶要东西,6安扶着张承嵩走上石阶,送进后院。
这是一座古朴的小镇,建筑风格和古溪的差不多,几乎都是绿瓦青墙,门前流水后面临山的一座小院就坐落在长街的南边。
6安收拾了茶具,搬到后院,慢条斯理地煮茶,剥栗子,爷孙三人坐在藤椅上,一边的茶壶咕噜咕噜地叫唤着,院子边栽的几个银杏已经黄得有些红,这顷刻之间,又有几片落了下来,明明毒辣的太阳还没削减,秋却已深了。
“丫头。”
“嗯?”
张承嵩缓缓靠在藤椅上,含着笑看着6安,6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里剥好的栗子放在小盘子里,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你这段时间真的在国外?”
张承嵩反问道,6晨一边沏茶一边竖起耳朵听。
“实话说,我一直都在老宅里,摆摊过日子。”
“你个傻丫头,遇到事情就不知道来找爷爷。”
“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6安抱歉地看着张承嵩,他目光里都是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宽慰道。
“走出来就好,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嗯。”
“对啊,姐,我就相信你,我姐姐才不会做那些事情!”
6晨也急忙表达自己的想法,6安感激地看着他,不知道真假,但他的话的确安慰着她,她很需要这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