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回复凌雯,凌兆坤思路是对的,要快;但是否用邀标的形式,稍微等他再考虑下。
挂断电话后,凌泽和阮院长解释项目情况,很直接,说凌兆昆坚持要用山阴的地,一半是因为阮青屿。
一桌人愣了下,阮螃蟹什么时候连凌泽父亲都见了?
凌泽把在北京的事大概说下,吴老师沉默了阵子说:“可是他最近都连设计院都不去,天天待家里,怎么参加得了投标。”
吴老师不懂设计,却懂儿子,阮青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消极怠工。
“先吃饭吧。”阮院长说:“晚点,小泽你去问问他的意思。”
“好。”
晚饭很快就结束,凌泽按惯例与阮教授抢着洗碗,但这次两人没僵持过三十秒,阮教授拍拍凌泽的肩膀,很高兴地说,以后洗碗的活凌泽全包,要为家庭做贡献。
凌泽笑着答应,迅整理好厨房,与老人道过晚安,便往二楼去,才走到楼梯口,抬头看到阮青屿在楼梯栏杆探着身子,在等自己。
“上来。”阮青屿用气音小声喊着。
他已经洗过澡,换了套干净的睡衣,清清爽爽地笑着朝凌泽招手。
凌泽爱死阮青屿闲散活泼的样子,抬手就往腰上探。
“阮院长说要投标?”阮青屿用力拍开凌泽的手:“你没洗澡,脏,别碰我。”
“我吃饭洗过手的。”凌泽又伸手。
“那不够,你碰过凌沛,全身都要洗,记得用沐浴露多搓几遍,赶紧去。”阮青屿一脸严肃。
凌泽哭笑不得,只得听阮青屿的话,拿起丢沙上的干净衣服,往浴室走:“你最近还能画图吗?”
“不太能。”阮青屿回答得干脆又老实,他靠在浴室门边,隔着浴室门说着。
“都别说方案投标你们肯定要请gen设计参与,我水平本来就不如人家,从南城回来以后,我一拿笔,脑子里全是规范,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南城工地坍塌事件,最终处理结果滨城院无责;但图画着画着就进拘留室,那也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阮青屿一边是恨死凌沛,另一边他总觉得干建筑设计这行是拿着卖面粉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大部分业主整天想方设法要控制成本,防不胜防,想到自己有可能哪天进去就出不来,设计的热情都快被灭得一干二净。
“哦,这样啊。”凌泽听完阮青屿的话,反应得挺淡定,说完这几个毫无意义的字,就只剩哗啦啦的水声。
阮青屿等了会儿,凌泽没有再多回应。
他走到书架旁,从书后摸出烟和打火机,余光扫了眼紧闭的浴室门,走到窗边,偷偷摸摸地吞云吐雾起来,一支烟快抽完也不见凌泽有新表态。
“这样什么啊,你男朋友都快变废材了,你还哦哦哦。”阮青屿冲着浴室方向大声抱怨几句。
“什么时候变成男朋友了?”浴室门突然打开一条缝,凌泽声音传出来,
“不是吗?”阮青屿吓一跳,把烟直接摁灭砸窗台石上;想想又觉得不对,凌泽这话什么意思啊,自己连男朋友都不算吗?
阮青屿忍不住跑到浴室门边,冲着门缝,机关枪扫射般地计较起来:“我爸都把你拉进我家微信家庭群,我连男朋友都不是吗?你们凌家门槛这么高?有皇位要继承?那你招惹我做什么?不在英国找个皇室公主?”
话刚说完,凌泽湿漉漉的手从浴室门缝中伸出,把阮青屿的人直接拉进浴室,砰一声又把门关上。
凌泽手劲又大又迅,阮青屿完全没来得及反抗,两下就被脱去上衣,被拉到淋浴房里。
“干嘛,干嘛。”阮青屿眼珠子朝天,不看凌泽,哇哇叫着。
“你身上有烟味,得冲冲。”凌泽把阮青屿人按在浴室墙壁上,低声说道。
“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阮青屿不服气起来,他用力转过身想与凌泽对峙。
一回头,却看到凌泽腰上围着浴巾裸着上身,阮青屿全身血液瞬间往大脑冲,他不得不转回身,对着墙,任由凌泽压着。
“阮青屿。”凌泽连名带姓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