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候本就算不上好,段念被关在绣房这么久,脚早已被冻得快没了知觉。
小青将水放好,很有眼见力的出了屋,还不忘将屋门带上。
徐辞暮试了试水温,再从腰间拿出一小瓷瓶,将里边药粉倒在水中,
“有些疼,你忍忍!”
段念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将脚放进去。
说实话,段念从现了绣房的“秘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眩晕犯迷糊,
直到此刻,被药水刺激脚底的伤口,段念整个人总算清醒过来。
段念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徐辞暮,再看看他身上的衣袍,总算是将贾书礼和徐辞暮的对话回味过来。
“你。。。。。”段念眨了眨眼睛,“你升官了?”
还是九门提督这种大官。
徐辞暮被段念这小模样逗笑,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对!”
“可是,”段念指了指徐辞暮腰间的玉佩,“你不是不喜欢做官吗?”
徐辞暮低头看着身上的锦袍,轻笑,“我可没说,我不喜当官!”
“嗯?”
段念脚动了动水,越来越迷糊。
外边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徐辞暮偏过头,伸手将段念凌乱的丝顺好,才轻声解释,
“我以前也总是认为我不喜入朝为官,勾心斗角也就罢了,还不自由。。。。。”
“那你现在?”段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为什么又愿意了?”
徐辞暮站起身,走到桌边去给段念倒了一杯热水。
“你想听以前的事吗?”
段念看着徐辞暮的背影,眼睛一亮,显得有些兴奋,“可以吗?”
徐辞暮转过身,将水杯递给段念,“当然!”
段念捏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之前她确实对以前的事情不是特别关心,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今天还是受到贾书礼的影响了。
她现在很迫切的想知道,徐辞暮和那个向大小姐之间的事。
徐辞暮坐到段念身边,缓缓道来,“两年前,三王爷叛乱,向云妆实则是三王爷身边的人。。。。。”
向云妆本就是前向大将军之女,太上皇对前大将军十分重要,前大将军更是战功赫赫,地位丝毫不亚于此时的摄政王。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前大将军逝世,只留下向云妆和向生一对子女。
对于二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人敢质疑。
三王爷也是抓了这个空子,利用向云妆,
两年前那场内乱,三王爷的母妃手中拿着关键证据,当初三王爷的母妃装疯卖傻,被太上皇关在了城外的静安寺。
那时元郡主和摄政王都被困于京内,所以只有徐辞暮才能出城去找证据。
“所以,在你拿到关键证据之时,就是那位向小姐伤了你,把证据夺走了是吗?”段念几乎能猜到后面生了什么。
“嗯!”徐辞暮低低应了一声,“那时候我们对她也有所怀疑,只是都想去赌一把,只是。。。。”
他们都赌输了。
可就是如此,太上皇还是饶了她一命,可见其父亲在那时的元崇是何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