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贾书礼是十分随贾宏傲的,不管在态度方面,都是不肯让步,
“你可别忘了,念念姓段,如何教导她是我的事,而且我是三品官员夫人,还轮不到你个商贾之人指指点点!”
“阿姐!”这次贾瀚星是彻底怒了,眼底带着火气,与他平日里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阿姐再无知,也该知道你身上流着的是贾家的血,是父亲这个商贾之人将你养大的!”
“那又如何!”贾书礼斜视着贾瀚星,冷嘲热讽,“你们现在和我谈什么贾家的血,那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想着我也是贾家的人?”
“现在和我说这些,只让我感到恶心,在我嫁进段府时就说过,我今后的事再与贾家无任何瓜葛,念念既然姓段,就轮不到你们来管!”
沉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无法呼吸,
“书礼。。。”
本以为贾宏傲会大雷霆,然而当贾书礼在听见这两个字时,不由恍惚了一下,
“书礼,念念她病了,她记不得很多事,你就莫要再逼她了,算我求你了好吗?”贾宏傲放低姿态,这是贾书礼嫁到段府之后,贾宏傲这般和她低三下四的说话,
这一切落在段念眼中,却十分的刺眼,争吵声更是让她感觉自己要耳鸣了,沉闷的气氛,段念仿佛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阴影下,
她想走出来,她想去告诉贾宏傲不要为了自己低三下四,像徐辞暮对她说的一样,尝试着接受贾宏傲他们的好,接受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段念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自己只是病了,走出来就好了,可她就是无法走出来,她将永远禁锢在这里,
“病了?”
贾书礼一愣,扭头看向一直一言不的段念,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儿。
“你告诉我她失去了记忆?”贾书礼笑了,轻蔑的眼神似乎对一切都看得很透彻,对贾宏傲的说辞很是不屑一顾,
“你们为了让她违逆我,竟找出这种蹩脚的理由?”
贾书礼一手指着段念,语气生冷,“她是我女儿,她的一举一动我再熟悉不过,你告诉我她失忆了,既然她失忆了,为什么还记得所有人,为什么还想着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段念除了怕她,行为举止和之前一模一样,这让贾书礼很难相信贾宏傲所说的记不得了。
“阿姐,念念真的记不得很多事了,我们怎么会拿念念的身子开这种玩笑!”贾瀚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于自己这个姐姐真的是又爱又恨,
“阿姐,念念是你女儿,是你最亲近的人了,所有人都看出念念病了,为什么你就看不出呢?”
所有在段念受伤之后接触的人,都察觉到了段念的异常,
她的身份本是上京城多少女子都羡慕的啊,可是她却这般胆小害怕,谁都看出她的问题,为什么她的亲生母亲就是看不出。
“行,病了!”贾书礼一把上前拽住段念的手臂,“只要念念亲口给我说,我就相信她病了!”
“说啊!”贾书礼大吼,
抓着段念手臂的手不断用力,本就炎热的气候,穿得比较少,贾书礼的指甲狠狠的掐着段念的手臂,
可即便如此,段念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可贾宏傲还是一眼就觉段念的情绪不对劲,沙哑着声音,焦急的怒吼,“你放开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