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夫人,三天前,洛颜小姐的确向我支取了一千两。”
听着管家的话,看着锦绣呈上的银票。
侯夫人瞳孔微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凤洛颜。
就连扶着凤洛颜的凤墨尘,也有些慌神。
“母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锦绣姑姑,你确定这老奴的银票,就是洛颜给的吗?”
凤墨尘这一问,锦绣立即低头查看。
从侯府出的银票,都有特制的印戳,这也是夫人当年,初到侯府,为了管理混乱的银钱,想出的法子。
只是,银票的背面,似乎并无侯府专属的印戳。
“夫人,这银票上,没有侯府的印戳——”
锦绣这一声,让神经紧绷的凤洛颜,心中缓缓松了口气。
同时,再度坦然朝着侯夫人跪了下来。
“母亲,洛颜三天前确实支取了一千两银票,但李嬷嬷的一千两从何而来,洛颜实在不知。”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那你为何支取那一千两?”
凤洛颜抿唇不语,似是难以开口。
“若是不说,别怪母亲。。。。。。”
侯夫人话未落,不远处凤洛颜的丫鬟红豆,手握一千两银票,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洛颜小姐支去一千两银票,是为了给您准备三日后的生辰礼!”
红豆气喘吁吁,边说边将那盖着侯府印戳的一千两递上。
锦绣接过,看后点头,“夫人,这是侯府的银钱。”
“还不老实交待!”
锦绣厉声质问,红豆赶紧全招。
原来,凤洛颜支取的一千两,是从自己月例上扣的。
这一千两,是为了给侯夫人买香积山寺庙中,得到高僧开光的祈福舍利珠串。
“那祈福舍利极难买,整个香积山只此一串,洛颜小姐为了它,不知多少次跪拜长阶登门,还变卖了不少首饰,日夜抄写佛经,膝盖跪肿,眼睛熬坏都未曾说过一句。。。。。。”
“可今日,却要被这恶心肝的老奴诬陷,夫人,你可要为洛颜小姐做主啊——”
红豆字字戳心,凤洛颜缺死嫌她多嘴般,厉声呵斥:“红豆,谁准你多说这些,回去自己领罚!”
“母亲,我知侯府从无先例,提前支取大笔银钱,是以不敢告诉母亲,是女儿的错,女儿愿接受母亲责罚!”
这一番形势逆转,纵然凤洛颜的确有过错,可听到她为自己做的那些事,侯夫人哪里又忍心再苛责。
当即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好孩子,是母亲错怪了你——”
扶起凤洛颜后,她又带着几分愧疚,转向从始至终,都没作声的凤安然。
“安然,都是这刁奴惹得祸,你放心,母亲定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凤安然闻言,看向被封侯夫人搀扶的凤洛颜,眸底闪过一抹微光。
看来,今日一切,凤洛颜早有防范。
没想到,还是个强劲的对手。
也好,反正她们来日方长。
凤安然敛去神色,淡然回应:“但凭母亲做主。”
侯夫人欣慰一笑,当即命人将李嬷嬷拖下去严刑拷打。
可还未等家仆靠近她,李嬷嬷突然双眼一番,满口流血倒在地上。
再上前去摸,人已断了气息。
至此,这件事,便以李嬷嬷畏罪服毒自杀,暂做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