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好疼啊!我的手指头!”
。。。。。。
沈璧君转身,手切破了点皮,鲜血直流。
她哭啼啼的,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手,生怕面前的人看不见。
“璧君姐,怎么了?”郑巧儿赶紧过来,瞧见她的左手食指流了血。
“哎呀,流血了没事,我刚开始给全家做饭的时候经常切到手,用水冲一冲,或者放在嘴巴里舔一舔就好了。”
“可我晕血啊。。。。。。”
沈璧君面色苍白,说着就要倒下去。
郑巧儿赶忙扶着,“哎呀,姐,你这是有病啊!那杀鸡杀鱼你都不行?”
“哎呀,杀生我看不得,心里毛燥燥的,会晕过去的。”
郑巧儿撇撇嘴巴,“那你歇着去吧。”
沈璧君心里窃喜,顺势脱下了围裙,道:“那多不好意思,留你在这忙活。”
没停留,立刻出了厨房。
郑老太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念叨着,“城里姑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泥做的似的!切个土豆都能把手切流血,真要命。”
郑巧儿拉了拉老太太,“娘,你小声点儿,人家听见了不高兴。”
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大哥和三哥,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城里那些姑奶奶!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娶回来当摆设,吃白饭!”
郑巧儿掀开大锅盖,白色的哈气水腾空而起。
她对着锅里吹了吹,眯着眼问。
“娘,大哥的婚事不是早谈好了吗?咱村的姑娘多实在,眼里有活,还孝顺。”
郑老太心里不得劲,“你大哥娶的何家那姑娘,下面有两个四个弟弟,她嫁咱家来,指不定要怎么往娘家贴呢?你大哥为人又老实,真怕治不住她。”
郑大强的婚事被老太太给耽搁了。
何家姑娘的彩礼,张口就是两个银镯子,两头猪。
就是看着她家老大,这把年纪还没娶到媳妇,故意抬高的。
“娘,等她进门,别给她好脸色,给她个下马威,她还能翻出天不成!”
郑巧儿揉着面儿,狠狠地说了句。
郑老太唉声叹气,她治老二媳妇都治不住,老了,不管用了。
。。。。。。
沈璧君因为切了手,偷懒,出了厨房回到了屋里。
此时她男人还没醒。
呼呼大睡,四仰八叉。
瞧了一眼这柴房要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郑大伟给她临时铺的这张床。
被褥都是先前他屋里拿过来旧的。
沈璧君想想自己的处境,再想想林凤娇,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她什么落好的?
吃早饭了。
人都到齐了。
林安安裹了个大被子,狗熊似的走了进来。
鼻子上还塞了一些厕所那种糙纸。
她难受,一个劲地打喷嚏。
郑老头吸了一口烟袋子,对于她这种鼻炎患者闻见烟味就像是在渡劫。
“爹,能不抽了呗?二手烟有害健康!容易引起胎儿畸形。”
沈璧君听见林安安的话,立刻问,“啥叫畸形?”
“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少了胳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