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十来号人一同涌入,他们叫嚣着互相打气,就这样无视着猎人和古墨齐小队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
很乌龙,但也很现实,原本古墨齐以为自己螳螂捕蝉,但没想到这群人才是黄雀在后。这样的规模几乎就是剩下的所有人了,而这个时间点,很明显他们已经观望许久。
“世阁、贺嘉年,你们带着仁良走,我来跟他对峙。”
“古墨齐,你。。。。。。”
“世阁,我不是呈英雄,但现在如果没有人去稳定地牢的局势,那就算我们在这里打败了猎人也没有用!”
古墨齐的语气很坚定,理由也十分硬核,世阁是个聪明人,这样的选择对他完全没有坏处,于是立马转身带着贺嘉年准备带上仁良离开。
“等一下!”仁良咬着牙狰狞地站起,他忍着巨痛将左手捏成拳状,紧接着便可看到整只左手开始了骨化,一句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我陪你继续。”
见状,世阁和贺嘉年见古墨齐点头,便不再多做停留,由贺嘉年交于仁良一个蛛茧并在他耳边交代两句后,并带着林志沫和闻沫立马离开。
余光见到四人走远,古墨齐不由长叹一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原本的预料中仁良的骨铠化要更迟,而之前的这段时间则是由他和仁良相互配合在林志沫上下颠倒术的辅助下牵制猎人。等到世阁和贺嘉年控制或者击杀夜行犬后,四人围剿猎人,不一定要杀了他,但起码牵制到其余人员已经进入逃生舱。而闻沫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及时逆转一个重伤之人的状态,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现在,由于猎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神兵,让仁良骨铠化的提前,而这种古墨齐根本参与不了猎人的交手,只能被迫加入世阁一边尽量先拿下两头夜行犬。而由于世阁舍不得那根短棍跟夜行犬扭打在一起,林志沫的上下颠倒术几乎都用在了这一侧,以至于无法及时的关注到仁良那边的情况。至于闻沫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能力还未施展就提前离开了战场。
只不过,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古墨齐看了仁良一眼,二人心有灵犀,古墨齐带着两头夜行犬向后退去,由仁良缓步后退与猎人对峙。
见状,猎人倒也不急,见到两人缓步退后,他也只是不紧不慢地跟上。
就在仁良和古墨奇来到前往地牢的楼梯口前,仁良和古墨奇再次交换眼神,古墨奇拎起两头狼崽子迅下撤,而仁良则踏步向前迎战猎人。
“哼!”
只见猎人冷哼一声,双手握紧弯刀,以自上而下的劈砍而下。
刀光一闪,竟然径直斩入了地下,仁良成功地避开了这一击不由地让猎人有些不可置信。
猎人的脑海不由蹦出这样一个想法,这家伙的身法,又有了进步。
“很惊讶吧,其实我自己也很惊讶。记得小时候我学习滑冰,第一台学的并不怎么样,一直在滑到起身滑到起身的过程中,我记得那晚我练的很迟,直到我妈赶我上床睡觉。我原本以为自己可能要一个星期才能学会,但我没想到自己第二天起来后在穿上溜冰鞋时,已经可以掌握平衡。后来我现,自己在学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是一样,学游泳的时候也是一样,学爬杆子的时候也是一样。”
“怎么,要我当你的父母一样,当面夸奖你吗?”
“不,我只是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时不同往日了!”
面对猎人的冷笑,仁良一记扫堂腿出其不意直攻猎人下盘。
但这么明显的动作只要不是夹杂在连招里面就很容易被看破,猎人并不痴傻,需要后退一步便可轻易地躲开这记重击。
而他就是这么做的,步调微微后撤便轻易地躲开了仁良的攻击,只是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怎么回事?
猎人有些蒙地仰起身,在看见自己左腿假肢处明显的凹痕后,他明白了,仁良的扫堂腿只是幌子,真正的攻击则是连续在扫堂腿后的侧踢。
在猎人强大的威压下,大部分都已经忘记其实他已经受伤的左腿,正如寻常的残障人士一样脆弱,金属的假肢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只需要一定的重击便会扭曲弯折。
‘这小子现了这一点’猎人心中暗道一声,紧接着便想着立马起身。
“晃当。”
什么声音?
猎人心头一紧,回过头望去,自己手中的弯刀已经被踢飞了四五米远。
他已经太久没有倒下了,就在刚刚下坠的过程中,许久未曾体验过这种感觉的猎人,居然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手中的刀刃,双手去支撑住下坠的躯体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刀刃掉地,被仁良一脚踢开,而见到猎人冰冷的眼神之后,仁良也没有多做停留,立马转身朝着地牢跑去。
猎人躺在地上,不由地放声大笑,心中感慨: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此番今日是我本身好逸恶劳自视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