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半边身子,在破罐子里,蘸了点囤积的雨水。
雨水泛着黄,各种脏污肉眼可见,实是恶心。
“这就是无根水?”
林子强咽了咽口水。
一看就知道这水得有多脏。
要是没能将金虫镇压,反而眼睛染了病,可得不偿失。
他在心里开始质疑起黄平根来。
然而,眼下只能赌。
“别看这水脏,其实是干净的,也只有这个能取。”
黄平根淡淡回应了一下林子强,紧接着便在鸡血碗里反复搅动着。
一圈复一圈,慢慢的,整个原先半固态的鸡血,逐渐淡开形体。
鲜红的血液也逐渐变成了淡粉色。
色素的融合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红与红,竟然还能展现出这般颜色来。
越搅动越融洽,整个淡粉色逐渐变化成了淡红色。
碗里,血液如同被搅活了一样在跳动着,欢跃着。
“差不多了。”
平铺开一张黄符纸,抬起毛笔来。
行云流水画出冰阵符,一笔到位。
行云流水的字体,看得出来文字功蕴。
相比于王海波那蹩脚的字体,可真算得上绝迹。
“再画一张化水符吧。”
黄平根画了一张化水符来,同样是一笔到位,一气呵成。
与冰镇符截然相反,化水符弯弯绕绕很少,通得很直,仿佛就像一个一字。
“拿了猫的毛,与化水符一起烧成灰,融入水里,洗把脸就可以解掉金虫。”
“也要用无根水洗脸吗?”
“不用,普通的山泉水,或者自来水就可以。”
“多谢师傅,大概多少钱?”
“这可不是算命,权且交个朋友。”
“不行,这样吧,帮我算个命?”
事情虽然大致有了个解决,但林子强不是那种喜欢欠人情的人。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是尽量用钱来解决。
“左手伸过来。”
场景很相似,这让林子强想起了王海波。
他倒要听听黄平根究竟会怎么说。
“命道多舛,前半生坎坷;青年危机,血光之灾,不过也有个机遇,似乎能完成终身大事;眼前的关头过去,运气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