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江蹙着眉头,“周瑟瑟。”
周瑟瑟背对着他听住,“有话就说。”
盛西江这才道,“周瑟瑟,五百块钱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既然周瑟瑟并没有去借高利贷,及时止损,没有一味的、毫无底线的帮助温家,他就不能再以以前的目光看待她。
所以什么五百块,高利贷,他当做统统没有生过。
过去了?
周瑟瑟转过身,冲他微笑,“这么轻描淡写,说明你现在依旧不后悔没有借给我五百块?”
盛西江诚实颔,“对。”
温知义那样的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永远不思悔改。
他不后悔。
周瑟瑟笑容更娇艳。
就像是初夏墙面跃起的第一朵红蔷薇,随风摇曳,娇嫩欲滴。
她轻启朱唇,一字一顿,“过、不、去。”
哼!
看不起女同胞。
知道她要自己创业,劈头盖脸把她痛骂一顿。
现在他说过去就过去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说着。
周瑟瑟洒脱的把头一甩,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有力的弧度,昂挺胸的走了出去。
留下盛西江一个人蹙眉站在原地。
他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明明周瑟瑟也是不想救温知义的,可为什么还是因为温知义这五百块钱的赌债,而耿耿于怀?
如果像以前一样,周瑟瑟对温家死心塌地,这还说得过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
所以。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眉头紧锁出门。
星星点点和春生在玩老鹰抓小鸡。
何大花坐在树荫下,一边看着孩子,一边正在打毛衣。
盛西江路过。
驻足脚步,微微颔,“辛苦你看下星星点点了。”
何大花抬起头,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甭客气,反正我看一个也是看,看三个也是看,辛苦啥呀?我们女人在某些人眼里不就是只配看看孩子做做饭,打打毛衣生个蛋嘛!”
盛西江:“……”
李峰媳妇儿也不对劲。
在这里讨不了好。
盛西江尴尬的微微一笑,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