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窑从昏睡中睁开双眼,
窗帘的缝隙透进一点点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划开一道“光的口子”。
这束阳光很强烈很炽热,因此外面一看就是白天。李寒窑的头顶,依旧是那盏熟悉的粉红莲花蒂芙尼灯。但是这盏灯却并没有打开,再加上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阳光,所以,现在房间里显得很昏暗。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空调出轻微的嗡嗡声,这倒是一种很适合睡觉的氛围。
“你醒啦?”
李寒窑的耳边传来雄浑的中年男声。
他循声望去,舒组长坐在办公桌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忘忧打算开灯,却被舒组长温柔制止了:“先别开灯,他刚醒,让他的眼睛缓一会儿。”
李寒窑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坐了起来。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果不其然,他又来到了天琅大厦顶楼的这间房间。
“为什么我每次都会从你们的这张病床上醒来?”
李寒窑长叹一口气,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从这里醒过来了:
“这里是我的复活出生点吗?”
舒组长对李寒窑的吐槽置若罔闻,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李寒窑,恭喜你,破获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啪!
李寒窑听到这话,很快啊便站起来了,他掐着腰,表情气势汹汹:
“别给我来这套,答案就是撕了卷子?玩呢?”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这破题根本就没有答案。你们根本就是想戏弄我一番,然后不管最后我做了什么,你们都说我破解了答案是吧……”
忘忧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套!”
李寒窑当场便要掀桌子。
忘忧急忙拦住他,微微一笑:“开个玩笑。”
舒组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李寒窑面前的红木桌面缓缓打开,从桌子下面升起两杯红酒。
“寒窑,我们没骗你。”
舒组长自己拿起一杯红酒,又把另一杯推给李寒窑:
“我们原定的答案,其实只有两个字……‘反抗’。”
“反抗?”
李寒窑微微皱眉,把面前的红酒杯推到一边——他喝不惯这玩意儿。
舒组长独自品尝着美酒,语气不紧不慢:
“寒窑,我问你一句话。你从那最后一道“电车”问题中,感受到了什么?”
“感受到了你们春秋学院都是没母亲的孤儿。”
李寒窑面无表情,实话实说。
“回答的太棒了!”
舒组长眼睛一亮,兴奋的站起身来。杯中的红酒,都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而晃荡四溅。
李寒窑:“我说的是实话。”
舒组长:“我说的也是实话,好久没听到这么美妙的回答了,快,再多说几句!”
……
李寒窑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忍不住问道:“舒组长,你是抖m吗?”
“呵呵,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