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轻轻挑开卫凛的衣襟,小手探进去上下摸索。
隔着轻薄柔软的里衣,他身上那层薄肌触感分明,紧实匀称,她甚至能摸出腹肌隐隐的轮廓……沈妙舟忽然有点不大自在,耳尖一阵阵发热。
好在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物件,触手温润,质地似玉。她急急收回手来,指尖不经意地刮过一点凸起,隐隐约约竟有种奇异的触感。
还不待她细思,就觉手下的人仿佛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沈妙舟心里一惊,顿时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屏息看了好半晌,确认卫凛并无动静,她这才放下心来,收好牙牌,把自己的头发拨弄得更乱一些,酝酿好情绪,准备去将玄午骗进来,转身便朝屋外跑去。
不料,她刚迈出一步,右腕竟被人猛地攥住,用力向后一扯,整个人顿时被不由分说地拽上了床榻,挣扎间不经意扯落了帷帐,眼前霎时陷入一片昏暗。
还不及她反应过来,身下的胸膛微微震动,卫凛沉哑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
“想跑去哪儿?郡主?”
第36章勾引
夕阳将尽,室内还未掌灯,内寝里光线昏昧,像笼了一团灰蒙蒙的薄雾,昏暗逼仄的床榻上,她被迫和卫凛身体紧紧相贴,呼吸可闻。
沈妙舟愕然地看着他,心脏不受控地砰砰急跳,一下一下,简直快得要冲破胸腔。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喝了蒙汗药么?怎么半点都没睡着?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卫凛低低道:“你的药,我让青松换过了。”
“……”沈妙舟气结了半晌,愤愤骂道:“无耻!”
话音未落,她左手忽地一勾,径直去擒他手腕,同时身子一曲,腰肢微扭,提膝狠狠顶向他小腹。
卫凛反应极快,立时伸掌格挡,与她在床榻上的数尺方圆间迅疾地拆了几招。沈妙舟心中恼火,出手便毫不客气,擒拿法中的勾腕、撞肘、锁喉一一施展出来,却又一一被他化解。
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帷帐中越发昏暗,除了彼此黑亮的瞳仁,什么都是一团模糊,好像宣纸上洇开的浅墨。
帐中人影交缠,鼻息急促。
缠斗了一炷香的功夫,沈妙舟力气渐渐不支,出招迟缓起来。她一向使的是巧劲,这样硬对硬地拆挡,终究挣不过卫凛的力气。
再斗数招,眼前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卫凛竟冷不防翻身而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可服气了,嗯?”
沈妙舟累得气喘吁吁,可偏不肯服软,手脚酸软也要乱踢乱捶一气,“服,服你个大头鬼!放开我!死卫凛!”
卫凛用身子牢牢压制着她,吃了她无数拳脚,手臂越发收紧,将她揽在怀里,沉沉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
门外传来脚步的声响,有人过来掌灯,檐下升起来几盏灯笼,昏黄朦胧的光影透过重重桃花纸,隐约照进内寝,杳杳映在她的脸颊上,氤氲出软玉似的细腻柔光。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带着温热的触觉交织在一起,拂在彼此脸上,恍惚间仿佛连空气也变得有些潮湿。
怀里的触感,温暖柔软,带着干净的甜香。
卫凛心头忽然生出一股说不清的燥意,见她还在挣扎,终于忍无可忍地捉住那双不安分的细嫩手腕,举起来制在她头顶,左手抓住帷帐,刺啦一声,扯下一卷软纱,迅雷不及掩耳一般,在她交错的腕间缠了几圈,系紧。
卫凛动作实在太快,直到自己双手已经被牢牢捆缚在一起,沈妙舟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好事,整个人呆了呆,身体微微一僵:“你……你做什么……”
“……别动。”
朦胧中,他指腹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哑的不像话。
凌乱的床榻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处,热得汗津津的,彼此气息交缠,气氛忽而变得有些奇怪。
卫凛刚一开口,她便清晰地感知到他胸腔在微微嗡鸣,像一尾游鱼,划开水面,轻轻撞进她的心房,引得心尖颤起一圈圈涟漪,向全身悠悠荡漾开去,连绵不绝。
夜风穿过窗棂的缝隙,柔柔吹动散乱低垂的帷帐。
身上软得泛酥,心跳得越发快了,一阵阵热意潮水般上涌,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害怕,又或是别的什么,沈妙舟连忙别开脸,闷闷质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软禁我?”
卫凛拧了拧眉,哑声反问:“既缠上了我,为何又要跑?”
沈妙舟一瞬羞恼至极,杏眸睁得溜圆:“谁缠上你啦?”
“你和我拜过天地。”
“那是假的!”
“我不介意假戏真做。”
“……”沈妙舟又气又羞,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卫凛低头看着她。
方才一番缠斗得太狠,她的鬓发彻底松散开来,凌乱铺陈在鸳鸯被上,杏眼里因为羞恼泛着盈盈的水光,鼻尖沁满细细的汗珠,喘息细细。
卫凛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渴痒,仿佛非要做些什么才能消解。
他忽然低下头,慢慢地,贴近她微张的唇瓣。
沈妙舟一点一点睁大了眸子。